蛇形鑰匙嵌入石門蛇頭的剎那，整座溶洞仿佛被按下了蘇醒的開關。青銅鑄就的門環發出銹蝕的摩擦聲，兩扇丈高的石門緩緩向內開啟，一股混雜著塵土與奇異香氣的冷風撲面而來，吹得眾人衣襟獵獵作響。

“我的乖乖，這門夠氣派的。”趙衛東舉著開山斧上前兩步，斧刃在火把光下泛著冷光，“光這門環上的蛇鱗紋，就得鑿半年吧？”

石門后的通道比想象中寬闊，兩側巖壁上的鑿痕，新鮮得不像千年遺跡，甚至能看到幾處散落的煙蒂。王小二彎腰撿起個還沒完全熄滅的煙頭，指腹碾過上面的品牌標識，鄰縣供銷社賣的“紅牡丹”，這絕非古人所有。

“有人比咱們先到。”他將煙頭捏碎在掌心，系統面板突然彈出紅光：檢測到人類活動痕跡，時間不超過

24小時。通道深處傳來隱約的金屬碰撞聲，像是有人在撬動什么。

蘇晴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指尖冰涼：“你看巖壁上的畫。”火把光掃過之處，原本描繪狩獵場景的巖畫被人用紅漆涂改，猙獰的蛇頭被畫上了現代步槍的槍口，“這是……警告？”

趙曉燕突然捂住嘴，帆布包里的拓紙散落一地。她撿起最上面那張，蛇形鑰匙的拓片背面，竟不知何時多了個歪歪扭扭的“死”字，墨跡還帶著潮濕的腥氣。“這……這不是我寫的！”她聲音發顫，“剛才在石橋那邊還沒有。”

王小二迅速將眾人護在身后，半自動步槍上膛地輕響，在通道里格外清晰：“趙哥斷后，晴晴跟我走前面，曉燕把拓紙收好。”他的靴底碾過地面的碎石，突然踩到塊松動的石板，下面竟藏著枚軍用手榴彈，引線被人用細線連在對面的石壁上。

“別動！”他猛然間按住正欲前行的蘇晴，動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自隨身攜帶的空間中，他迅速抽出一把由系統兌換而來的斷線鉗，其表面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這無疑是偷獵團伙的杰作，他們企圖用炸藥摧毀這條通道。”隨著鉗口精準而果斷地咬合，細線應聲而斷，那一刻，他們隱約捕捉到通道深處，傳來的一陣低沉而詭異的嗤笑聲，仿佛是對他們行動的某種嘲弄。

前行百米后，通道突然分叉成三條路。左側的路口堆著些新鮮的樹枝，像是有人刻意遮掩；中間的路面散落著幾枚獵槍彈殼；右側的巖壁上有處新鑿的洞口，邊緣還在往下掉石粉。

“分頭走？”趙衛東掂了掂開山斧，呼吸有些粗重。溶洞里的寒氣越來越重，火把的火苗開始往地面沉。

“不行。”王小二指著地上的腳印，三路人馬的足跡最終都指向右側的洞口，“他們在耍花樣，故意引咱們分兵。”他突然想起趙曉燕拓紙上的“死”字，指尖在系統地圖上劃過，右側洞口的盡頭標注著個紅色的骷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