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飯店的訂單讓藥材小組忙得是腳不沾地。王小二和趙衛東每天天不亮就進山，采夠當天的量；蘇晴在家分揀烘干，保證品相；趙曉燕則守在供銷社，聯系運輸和記賬。短短半個月，就賺了兩百多塊，足夠給李秀蓮抓最好的藥，還買了頭毛驢專門運貨。

這天傍晚，王小二剛把一批猴頭菇送進空間，就看到趙曉燕氣沖沖地跑進來，辮子都散了：“小二哥，不好了！李主任打電話來，說咱們送的黃芪里摻了沙參，要扣咱們的貨款！”

“不可能！”蘇晴手里的藥簍“哐當”掉在地上，“我親自挑的，怎么會有沙參？”

“哼，定是有人蓄意為之。”王小二手中緊握著那幾根沙參，指節因用力而泛起了不自然的蒼白，“看這沙參根須上附著的北坡黃土，王老五的嫌疑最大！”語間，一股不忿與警覺交織在他心頭。

趙衛東扛著鋤頭從外面進來，聽到這話把鋤頭往墻上一掛：“我去找他算賬！”

“別去。”王小二拉住他，“咱們沒有證據，貿然去找他，只會讓他倒打一耙。”他沉思片刻，“李主任那邊，我親自去一趟，當面解釋清楚。”

“我跟你一起去。”蘇晴拿起藥簍里的黃芪和沙參，“我能證明這不是我們的錯，沙參和黃芪的藥效不一樣，省飯店的藥師一驗就知道。”

趙曉燕也說：“我去跟我叔借輛自行車，咱們連夜趕去省城，不能讓他們誤會咱們。”

三人簡單收拾了下，趙曉燕借來輛加重自行車，王小二騎車，蘇晴坐在后面，趙衛東則騎著家里的毛驢，帶著樣品跟在后面。夜色漸濃，月光把山路照得發白，自行車的鈴鐺聲在寂靜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快到縣城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撲通”一聲。回頭一看，趙衛東連人帶驢摔進了路邊的溝里，毛驢的腿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疼得直叫喚。

“怎么回事？”王小二趕緊下車，手電筒照過去，發現溝里纏著根細鐵絲，顯然是有人故意設的陷阱。

月光稀薄，夜風輕拂，趙衛東踉蹌著站起身，手掌被不經意間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悄然滲出。“是王老五！”他低呼一聲，眼神中滿是驚愕，“我剛才在路邊樹林的暗影里，瞥見他那鬼祟的身影！”

王小二聞，心中怒火騰地燃起，仿佛王老五就是那揮之不去的陰霾，總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刻出現。他迅速安頓好蘇晴與那頭悠閑的毛驢，隨即與趙衛東一同，踏著月色，朝那片神秘的樹林深處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