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棠看著跟著自己腳步的公頭馬,面色愉悅,她做到了。
可是當她帶著它走了好幾步之后,她開始反應過來似乎有點不對。
剩下的馬……好像完全無視了公頭馬的行動,根本沒有跟著它走。
沈星棠臉色不再愉悅了。
難道,難道是假的……根本沒有什么頭馬的說法,她被喬雪君騙?
不,她不信。當時也不是她問的喬雪君,而且喬雪君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撒謊。
說不定是因為這里還是太近的,其他的馬兒不覺得頭馬走遠了,所以才沒跟著。
應該再試試就好。
她捧著馬的腦袋,又輕聲道:“小馬,讓你別的同伴也跟我走啊,等回去了,給你們好吃好喝的。”
喬雪君在旁邊看,覺得有趣。沈星棠是不是真覺得馬能懂人話?
馬當然聽不懂人話。
沈星棠臉色繃緊,帶著馬兒又往前走了幾步,遠離了馬群,朝著渡板的方向走去。
可是,自始至終,只有那匹公馬離群,跟著她走動。
沒有帶動其它哪怕一匹馬。
怎么會這樣?
她走得離馬群都夠遠了,再遠就要上船了!可是,其他的馬真都沒有任何要跟她走的意圖。
看著那些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馬,沈星棠終于開始覺得,用頭馬控制馬群就是個騙局,根本不可能的,也根本做不到。
她咬咬牙,看向了站在旁邊看著她動作的喬雪君,握緊了拳頭。
喬雪君眼里眉梢都是看笑話的意味。
沈星棠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放棄吸引別的馬,帶著公頭馬就走上了渡板,上了船。
站在喬雪君身后的巡邏隊戰士也覺得奇怪:“為什么其他的馬不跟著她走啊?”
喬雪君:“她認錯馬了。”
她看著沈星棠已經走了,朝著馬群走去,走向了那頭隱隱站在最中心的,已經有些年紀的年長母馬。
沈星棠船上也有戰士接應,她帶著公馬上船,接應戰士很意外:“沈助理,怎么只有一匹馬?”
沈星棠勉強收起了被騙的不忿神情,重新表現出來平易近人的一面,她嘆氣:“這畢竟是野馬群,習性和我們知道的不太一樣。所以……這只來了一頭。”
那戰士點了點頭,也很快接受了這個說法。理論是理論,但實現起來困難,也能理解。
他依舊有些遺憾:“那后面就麻煩了,得一匹馬一匹馬地去抓吧。”
他道:“沈助理,跟我來,把它引起貨艙吧。”
兩人配合著,很快將馬趕進了空的貨艙關了起來。
負責貨艙的兩個戰士看見只有一匹,也意外,重新問了一遍,那個戰士幫沈星棠解釋了。
另外兩個戰士也點頭:“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把馬關起來后,他們走出去,到了甲板上,他們一邊走出來,一邊討論:“弄點繩子做套馬索,這樣把它們牽上來或許快點。”
“沒想到,頭馬居然一點也沒……”那個戰士還剩個“用”字沒說出來,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里,他的眼神停留在冰原上,頓住了。
其他幾人也看了過去。
不算寬闊的山腳冰原上,一匹只是稍微大點的馬跟著喬雪君的腳步走,而其他馬也紛紛跟隨著。
喬雪君走一步,它們跟著走一步,亦步亦趨,聽話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