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君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觀望。
大船不能過于靠岸否則會擱淺,離岸邊有一些距離。但喬雪君還是看得挺清楚。
輪船的甲板上,船頭欄桿內側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他懷里摟著一個女人,另一只手舉著一只高腳玻璃酒杯,杯中是紫紅色的葡萄酒。
他居高臨下地往下看著,俯視著岸邊。
仿佛給他一把龍椅,他能表演當場登基。
趙蘊:“穿得白晃晃的,給我哥當靶子呢。”
安教授瞇著眼睛看了看,皺眉道:“那個女娃是被他搶走的。我曾見過,一家五口人,到了我們當地。”
趙蘊呸了一聲:“惡心玩意兒。”
顯然,現在這個女孩子變成了這個船長的人。
喬雪君想到了去救安教授的路上遇到的那對男女,那個女人也是出賣身體換取口糧,得到生存的機會。
這種事實在是令人悲哀,但其實到了這個地步,任何東西都可以為了生存而出賣。如果她不會種地,也沒有系統,是不是也要面臨這種選擇。
這種可能性光是想想就足夠齒冷。
但隨后她又想到,不會的。生存嚴峻,但到底還是和人有關。
趙閑治下的魚的火力交鋒吸引過來的,看中了趙閑的彈藥儲備,想搶東西。
而且,似乎他們還很是勝券在握。
船上,白西裝的船上晃了晃酒杯,氣定神閑:“繼續喊。”
他懷中的女人看了看岸邊:“船長,岸上不是都沒人嗎?”
白西裝道:“自然是躲起來了。他們就那么幾個人,肯定是不敢出來的。”
女人:“但我們的船也上不去。”
白西裝笑了笑:“我們上去做什么?他們不敢出來,山上沒有吃的,那么幾個人而已,連艘船都沒有,可見是沒帶多少糧食,能躲多久?”
“等著,總會出來的。”
旁邊的下屬吹捧道:“就是就是,耗死他們!咱們船上可是有足夠兩個月吃的東西!”
女人勉強笑笑:“還是船長英明。”
白西裝:“無論是出來交東西,還是執意不出來餓死在山上,我們都不會虧。”
女人又道:“可是,他們不是有槍炮嗎?萬一他們躲起來開冷槍怎么辦,我們回去吧?”
她實在不愿意在外面站著,海上的風冷得刺骨,岸上又沒人,誰愿意看船長站在這里裝這死出。還整杯酒端著,等會兒不得被凍成冰疙瘩。
白西裝淡定道:“除非專業狙擊手。這個距離,加上天也在黑了,視野不好,沒那么容易射擊。”
“砰!”
白西裝話音剛落,從山上就射出了一枚子彈,裹脅著海風,如雷霆閃電般直直地沖著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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