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君打量了一下安教授,發現他胸口上有個腳印,應該是被踹了一腳:“您還有哪里受傷?”
安教授搖了搖頭:“你們來得很及時,沒哪里受傷,就是被踹了一下,這把骨頭老了,得緩緩。”
正在這時,從山洞的一只籠子里,一只大鳥鉆了出來,朝著安教授飛來。
喬雪君警惕起來,這體型和這勾狀鳥喙,鳥喙的基部還有黃色蠟膜,這一看就是猛禽。
那只大鳥并沒有接近喬雪君,而是直接站在了安教授的肩頭。伸出腦袋,蹭了蹭安教授的臉頰。
安教授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
見大鳥沒什么攻擊反應,喬雪君稍稍放心。
這鳥看起來很威武,體型較大卻沒有老鷹那么大,比起大型猛禽顯得有些嬌小,但是比起一些小鳥又威武許多。
它的羽毛主體是白色,有黑褐色的花紋。喬雪君把自己學過的鳥類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覺得這像是隼。
喬雪君從背包中掏出了軍用水壺,之前把老人扶起來時發現他的手都凍僵了,她把水壺遞給了老教授:“要喝口熱水嗎?”
老教授伸手顫顫巍巍地接,喬雪君幫他把水壺的蓋子擰開。
安教授:“謝謝了。”
那大鳥聽見安教授跟喬雪君說謝謝,又伸出腦袋來試圖蹭喬雪君的臉頰。
喬雪君怕它啄自己,躲了躲。
那大鳥還依依不舍地伸長了脖子來蹭。
喬雪君:“……”
還挺熱情。一點都沒有猛禽的高冷。
喬雪君:“這是……隼?這么白?矛隼嗎?”
安教授道:“原先我們動物園養了矛隼,后來停電了不能降溫,矛隼就熱死了。這一只是矛隼和獵隼的雜交后代,好一點,活到了現在。”
也是,喬雪君想起來,矛隼是北極圈的生物,不耐熱。
和獵隼交雜后,能繼承矛隼的美貌,還稍微有點耐熱能力,中東那邊的阿拉伯國家就很喜歡養這種雜交隼,曾經用它來狩獵。
那邊趙閑已經走到了籠子前面,打量著那些小生物,開口:“安教授,你應該是病原微生物學領域,和動物保護也有關系?”
結構生物學。
喬雪君上次接觸這方面的專家教授的信息還是某次大新聞,說是找到了改變癌細胞結構的方式,在抑制癌細胞生長上更進一步了。主要是負責在理論上支撐醫學發展的方向。
和動物保護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
他們上山時候發現了許多動物園留下的破敗遺址。這座山原本應該就是順南山動物園,末日來臨就荒廢了,依稀能看見一些修建的動物園舍。
但園舍原本的鐵絲網和鐵柵欄全都不見了。
一部分應該是被這個地區有需要的百姓拆走了,另一部分就是被安教授弄到了這個山洞,做了一些基礎的防御工事。
安教授回答趙閑道:“我兩年前退休,這里是我老家,就往這里退下來了,和這些動物在一起只是愛好,不算我的專業領域的工作。當初只是高溫,動物們最開始還能用得起冰床和空調。后來瘋牛病的病毒爆發,就亂了。流竄的匪軍進城,更是不安穩。”
他道:“那個時候,高溫持續不斷,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成片成片的死去,更有動物呈爆發式滅亡。”
喬雪君:“那個時候您就把它們保護起來了?”
安教授點頭,摸了摸肩頭的隼:“我就把動物園還能活著的都搬進了山洞,養著,食素的用樹皮,食肉的用死掉的動物尸體。這座動物園原本有幾千的動物個體,現在只剩下這23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