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住自已的家人,張嬤嬤把自已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她低著頭,心虛的不敢看靖遠侯夫人的方向。
“為了把裴側妃接到自已身邊養著,夫人就不顧身子還未養好,準備再次懷孕。”
“夫人生下秦王妃后,本想讓奴婢掐……掐死,但后來夫人又于心不忍,讓奴婢把秦王妃遠遠的送走。”
一歲的孩子和剛出生的孩子,差別還是很大的。
正巧那個時候張嬤嬤的兒媳婦生下了一個女嬰,還不到一個月,張嬤嬤就把自已孫女抱過來暫時代替裴夢婉。
后來靖遠侯夫人出了月子就帶著裴夢婉回娘家住了幾個月。
等再長大了一些后,就基本看不出來什么了。
畢竟也沒人相信靖遠侯夫人會給靖遠侯戴綠帽子,還膽大包天的跟鎮北王茍且,明目張膽的生下兩個孩子。
靖遠侯氣的渾身發抖,目光兇狠,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氣,一腳踹向張嬤嬤的胸口,聲音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帶著森森寒意。
“賤婢,該死,都該死!”
張嬤嬤被他一腳踹在胸口,重重摔到地上,嘴里溢出一口腥甜,她不敢咳,只能死死捂著發疼的胸口,身體像篩糠般抖個不停,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靖遠侯一步步朝旁邊暈倒的靖遠侯夫人走過去,面目陰沉的看著她,積心底的怒火與屈辱如同火山般噴發,抬腳用力的踩著她的胸口。
“唔———”
劇痛讓靖遠侯夫人瞬間從暈厥中驚醒,她猛地睜開眼,渙散的視線里,映入的是靖遠侯那張面目陰沉,布滿戾氣的臉,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與恨意。
被戴了幾十年綠帽子,靖遠侯只覺得胸口氣的快要爆炸。
當年父親去跟柳家提親,他沒什么意見,柳家雖然不是八大世家之一,但那個時候柳皇后很得寵,家世也不算差。
但他并不是非她不娶,他若是知道她心有所屬,他一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自已明媒正娶的妻子,騙了自已幾十年,甚至他還給別人養了兩個孩子。
換做任何男人都難以忍受。
“侯……侯爺……放開我。”求生的本能讓靖遠侯夫人抓住靖遠侯的腿求饒。
靖遠侯看著她痛苦掙扎的模樣,非但沒有半分憐惜,眼底的寒意反而更甚。
他俯身,用腳尖狠狠碾了碾她的心口,厲色道,“柳茹,你還真的好樣的,你和鎮北王私下茍且,還生下了兩個孽種。”
“你甚至拿我們的孩子,去換你和鎮北王的孩子。”
靖遠侯夫人一聽,雙眸陡然間瞪大了幾許,艱難開口,“你……你……”
“張嬤嬤已經什么都招了。”
靖遠侯松開了腳,居高臨下的看著靖遠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讓我想想,我該怎么回報你給我的這個‘驚喜’才好。”
靖遠侯夫人渾身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猛地咳嗽兩聲,眼中滿是恐懼。
“你想干什么?”
靖遠侯冷笑一聲,“裴夢婉是臨王側妃,我暫時動不得,但裴策如今就在侯府,他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的兒子,我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不,不要。”靖遠侯夫人一聽,眼神絕望地哭喊著,聲音嘶啞而凄厲。
“侯爺,求你放過策兒,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你要罰就罰我,要殺就殺我,求你放過他,求你了!”
“放過他?”靖遠侯眼神狠戾,“柳茹,你背叛我的時候,就該想到被我知道后的后果。”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