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偷笑著,快步離開了云深院。
哎。
父母愛情,還是多虧了她才能成功。
這個家沒有她,是真的得散了啊。
洛昭看著洛煙的這番操作,嘴角忍不住直抽抽,真不知道洛煙腦袋瓜子里怎么會有這么多鬼主意。
不過,也好。
若是父王和母妃真的放下芥蒂了,就算不恩愛,能相敬如賓也是好的。
傍晚,裴漱玉洗漱過后打開柜子,準備抱著被褥到軟榻上。
然而,柜子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裴漱玉愣住。
她不是讓關嬤嬤把被褥拿回來了嗎?
“關嬤嬤。”她朝外喊了一聲。
可進屋的不是關嬤嬤,而是采荷。
“采荷,柜子里的被褥呢?”
采荷搖頭,“奴婢不知。”
裴漱玉蹙了蹙眉,眼里滿是疑惑,“關嬤嬤呢?”
采荷低著頭,小聲道,“嬤嬤說她頭有些疼,好像是著了風寒,已經下去休息了。”
裴漱玉聞著,有些擔心,“怎么得了風寒,嚴重嗎?我去看看。”
“不嚴重,不嚴重。”采荷連忙擺手,“嬤嬤已經睡下了,王妃不用擔心。”
裴漱玉放下心來,“嬤嬤應該是忘記了把被褥給抱過來,你叫上一個小丫鬟去把被褥抱過來吧。”
“是。”采荷垂首應下,轉身快步離去。
片刻后,她回來了,但手中沒有任何東西。
“東西呢?”裴漱玉面帶不解。
采荷聲音有些結結巴巴,“王...王妃,奴婢去了,但那間屋里沒有被褥。”
“沒有?怎么可能?”裴漱玉皺了皺眉。
“是真的沒有,那間屋里什么都沒有了。”采荷說道。
裴漱玉心里奇怪,腳步不由自主的來回跺著。
關嬤嬤跟隨她多年,向來細心,絕不可能無端忘了此事。
也不會忤逆她的吩咐,把被褥給拿走。
除非,是有人吩咐。
“采荷,下午煙煙是不是來過云深院?”
采荷點頭。
裴漱玉按著眉心,半晌,無奈一笑,“行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采荷長呼一口氣,轉身快步離開。
裴漱玉嘆了口氣,顯然就是煙煙這個丫頭來云深院的時候,看到關嬤嬤在吩咐下人把被褥抱到主屋,所以起了壞主意。
關嬤嬤還沒有阻攔,順從了聽了煙煙的話。
現在還跟她裝病!
裴漱玉眼神愁容,看了眼干干凈凈的床榻,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煩悶,抬腳走了過去。
罷了,不管了。
今夜橫豎是不能睡在軟榻上了,因為沒有被子她會凍死的。
本想再吩咐采荷去庫房去拿新的被褥,但煙煙向來細心,恐怕去了也不會有結果。
若是王爺回來見她睡在了床上,動氣把她趕下床,那她明日便即刻搬出云深院。
這么想著,裴漱玉掀開冰涼的床幔,輕手輕腳地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