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洛寬景深吸口氣,把自已衣裳一件件的脫落,留下褻衣,隨后撐著手站了起來坐到了床邊。
然后呢?
接下來怎么做?
裴漱玉身體里的毒素被衛瀾施針壓制,但管不了太長時間。
她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熱極了,臉頰爆紅,神情迷瞪把自已衣裳胡亂的給解開。
看著露出一片白皙脖頸的人,洛寬景耳尖微紅,下意識的挪開視線。
除了十幾年前被下藥的那次,他沒有碰過女人。
而那次,因為藥效的原因,他記得并不是很清楚。
忽然間,自已的手被捏住,洛寬景眼睫微顫,低頭看了過去。
好涼快啊。
是冰塊嗎?
裴漱玉心里一喜,隨后整個人趴在了洛寬景身上索取涼意。
但沒一會兒,就更熱了。
“熱,怎么還是這么熱啊~”裴漱玉眼神迷離的又開始扯著自已衣裳。
洛寬景薄唇抿緊,垂眸看著攀在自已身上的人,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膝蓋抵在自已腿側的溫度。
因為她身上的燥熱微微急促的心跳,隔著兩層衣料,一下下傳過來,和自已的心跳漸漸疊在了一起。
洛寬景喉結動了動,看著自已的腿,沉默兩息,忽而伸手把裴漱玉推倒。
旋即小心的調整了一下自已動作,剛要把身上的褻衣脫掉,就見裴漱玉用力的拉了一下自已的胳膊。
下一秒,他整個人趴在了她身上,還未等他反應,柔軟的唇覆在自已的唇上,他頓時瞪大了雙眼,胸膛里的心臟跳動頻率加快了幾許。
有那么一瞬間,除了唇上的觸感,他什么也感覺不到。
反應過來后,他想避開,可裴漱玉像是水里缺氧的魚,吻得又急又重,雙手死死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他逃走。
唇上的觸感從最初的滾燙,慢慢變得濡濕,裴漱玉的動作忽然頓了頓,像是意識到什么,吻的力道輕了些。
卻依舊沒有松開,反而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唇角,帶著點委屈的黏糊勁兒,聲音埋在兩人相貼的唇間,含糊不清,帶著一絲沙啞。
“好熱~”
洛寬景指尖微微蜷縮,閉了閉眼,輕嘆一聲,低頭吻了下去。
—
“小衛大夫,跟我們有什么好隱瞞的啊。”秋鈺見衛瀾不說,一把勾住他的胳膊。
“快說,什么蠱?”
似是想到了什么,衛瀾臉頰微微泛紅,一把甩開他的手,“關你什么事啊,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秋鈺撇嘴,還想再說些什么,主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洛寬景的聲音從里面傳了過來。
“秋鈺,準備熱水。”
秋鈺一聽,立馬轉過身,恭敬的回道,“是,王爺。”
衛瀾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還需要屬下嗎?”
“滾!”
“得嘞。”衛瀾朝主屋的方向拱了拱手,隨后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洛煙眨巴著眼睛,想進屋看看情況吧,又覺得不太合適。
我是誰,我在哪兒,這種時候我應該要做什么?
風梨推了推風荷的胳膊,風荷瞪了她一眼后才看向洛煙,低聲道,“郡主,我們去練武場吧,您的輕功還需要精進。”
“好的,我們去練武場。”洛煙蹭的一下從石凳上站起來,腳步匆匆的往外走。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湊到父王跟前了,他怕他會氣的吃小孩。
—
裴漱玉醒來時,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去,她抬眸愣愣的望著屋頂,身上傳來陣陣酸痛,昭告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在沈家中了藥,被風荷護送回府,本以為小衛大夫能制作出解藥,沒想到竟然是合歡散。
后面她的思緒越來越混亂,什么都記不清了,但依稀能看到幫她解毒的是王爺。
裴漱玉有些難以置信,王爺竟然會親自給她解毒。
王爺會有這么好心嗎?
不不不。
王爺應該只是出于男人的尊嚴才會這么做的,他總不能自已給自已戴綠帽子吧。
裴漱玉用力的眨了眨眼,混沌的思緒忽然清明了幾分。
覺得自已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