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問走到洛寬景跟前,張了張嘴,“父王,我………”
“你先回去等本王。”洛寬景打斷了她的話。
話音剛落,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已的聲音過于冷硬,微微頓了頓,才又補充道,“洛煙,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讓護衛送你回府。”
洛煙抿了抿唇,“好吧,那我在王府等父王回來。”
“嗯,乖。”洛寬景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洛煙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飄香樓回到王府。
另一邊的平陽王府,書房。
“父王,你救救我啊,錦衣衛已經把飄香樓給圍起來了,他們一定發現了什么,父王,你不能不管我啊。”平陽王世子跪在平陽王跟前,緊緊抓住他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平陽王臉色鐵青,一腳把他給踢開,“本王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在飄香樓里亂來,你不把本王的話聽進耳朵里,怪的了誰。”
平陽王世子捂著被踹疼的心口,“我也不知道父王會把飄香樓送給洛煙當做賠禮啊,你把飄香樓送出去的時候,都沒有跟我說一聲,你要是跟我說了,我早就把那些尸體給解決了,至于被秦王叔發現嗎?”
平陽王都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你去各地抓少女回來玩?弄,還是本王的錯了?”
平陽王世子哭喪著臉,“父王,我知道錯了,您救救我吧,不能讓秦王叔發現那些尸骨跟我有關。”
“蠢貨,本王養著你,還不如養一條狗,狗還不至于給本王惹禍。”
平陽王站起身,眼神冷漠的看著平陽王世子,冷聲道,“你自已惹的禍,你自已解決,你最好祈禱秦王不會查到你頭上。”
“不,父王,我是你親兒子啊,你怎么能不管我。”平陽王世子大驚。
“本王不止你一個親兒子。”罷,平陽王直接甩袖離開,他早就對平陽王世子失望至極。
他不求他能有多聰明,能有多厲害,起碼能安安分分的,不要到處給他闖禍。
若秦王真查出來了,平陽王是不打算保他的,反正平陽王府也不止他一個兒子。
犧牲一個,能換全府安寧,這是最好的法子。
“父王,你若是不救我,任由我被秦王叔抓走,那也別怪我把你的秘密都吐露出去!”平陽王世子忽然站起身朝平陽王大喊了一聲。
平陽王腳步猛地一頓,回頭看他,眼里的溫度退卻,只剩下一抹寒光,陰森恐怖,透著徹骨的涼,令人毛骨悚然。
平陽王世子心里驚了驚,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不過一瞬,平陽王眼里溫度又恢復如初,快的讓平陽王世子覺得剛剛在他眼里看到的殺意是幻覺。
“州兒,你剛剛說什么,本王哪里有什么秘密。”平陽王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面帶笑意一步一步又到平陽王世子跟前。
平陽王世子看著跟往常一樣的平陽王,暗暗松了口氣,剛剛一定是幻覺。
他是父王的嫡長子,就算父王對他再不喜,也不至于殺了他。
虎毒尚且不食子。
對,一定是錯覺。
平陽王世子深吸了口氣,才開口,“父王,你就別瞞著我了,我知道是你給丹陽姑姑送信,讓她殺了洛煙的。”
平陽王聽到他的話,抬眼看向面前的兒子,眼中卻透著徹骨的涼如流星般一閃而過,語氣淡淡,聽不出半分波瀾。
“哦?是嗎?你從哪里聽到的消息?”
“不是我聽到的,是我推理出來的。”平陽王世子臉上帶著幾分自得,說起這事時,語氣里滿是我很聰明的雀躍,渾然沒察覺到自已親生父親眼底那深不見底的寒意。
“就在她出事的前一晚,我回來得晚了,正好瞧見丹陽姑姑從王府后門進來。”
“我當時只當是尋常走動,沒放在心上,直到后來飄香樓出了花瓶那事,我才把這兩件事串起來。”
他說著,往前湊了湊,臉上的困惑壓過了得意,問道,“父王,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么要殺洛煙而不是洛昭,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么價值讓你冒這么大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