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慧芬聽后松了口氣,說道“那還好,京城來的干部背景肯定不凡,至少還能收獲一個人情,不至于太虧。”
......
吃過晚飯后,高育良獨自坐在花園里,吳慧芬在屋里接電話,趁著這個間隙他出來透透氣。
默默點上一根煙,腦中開始回憶今天的會議場景。
今天,這些人在會上借題發揮,故意的圍攻他,向沙瑞金展現其價值。
易學習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是整整二十年了!
他在呂州市任書記時,易學習是其下屬。
高育良任期間已經覺察出,易學習做人辦事都是屬于一根筋,不知道變通。
這種人升不上去,一直在基層擔任正處級領導,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這個期間,他沒有提拔重用易學習,這一點他們說的沒錯。
但是,這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嗎?
李達康、錢秘書長、田國富,他們都在漢東任職多年,甚至還都擔任過易學習的上級領導。
他們怎么好意思在常委會上大放厥詞。
隨著思緒展開,念頭逐漸通達。
高育良心中恍然大悟。
他們在易學習的任用問題上圍攻自已,不是因為干部選拔制的問題,而是把矛頭指向了趙立春。
他出面維護了一下趙立春,辯解了一下干部任用制度問題。
這在沙家幫眼中,就是一種赤裸裸的站隊。
當時,他誤判了局勢。
田國富李達康等人肆無忌憚的攻擊趙立春,沙瑞金在背后推波助瀾。
種種跡象表明,趙家這艘大船真的要沉了!
經過今天的事,他與沙瑞金緩解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退路已經沒有了,以后想要安全上岸難了!
剛到這,高育良心中更加后悔,情不自禁的拿起鋤頭開始翻地。
此時,吳慧芬急匆匆的走過來,語調拔高說道“育良,剛才芳芳打來電話了,她說馬上要回漢東了!”
“回漢東?”高育良詫異地說道。
女兒已經十多年沒有回家了,其中的原因他們都心知肚明。
高芳芳早就察覺了他們夫妻感情破裂,一直不愿意面對他們,所以他們也沒強求。
但是,這個時候回來,對她可不是一件好事。
高育良擦了下額頭的汗,說道“吳老師,一會你勸勸她等一等。漢東局勢如此復雜,我的處境你也清楚,這個時候回來,是禍非福啊!”
“我勸過她了!但是,她似乎對漢東政局很了解,說等她回來后會幫你渡過難關,局面翻轉后她就回去。”
“哈哈,真是大不慚!”高育良苦笑一聲,搖頭說道“這么大人了,還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看來咱們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她自已這么多年一直待在米國,整天待在研究室里,對于國內的政治生態一點都不了解。”
“如果她不是我高育良的女兒,連這個省委大院她都進不來。幫我扭轉局面?哈哈,這種稚嫩的話你也信!你好好勸勸她,讓她趕緊找個人結婚吧,以后還能有個依靠。再等兩年就四十了,到時一切都晚了!”
吳慧芬猶豫片刻,說道“育良,我也是剛知道的,這孩子連我也瞞著。其實,芳芳她一直沒出國,這些年一直在京城工作。她十多年前就結婚了,孩子都有兩個了,明天她就會帶著丈夫和孩子們回來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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