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此之前,她已經多方打聽了閻風甲。
“怎么,嚇唬我啊,以為你這個勞改犯坐過牢,我就怕你了?”
“我是為了泰安好,像你這種有案底的人,肯定是覬覦泰安的公司和財產。”
一旁那戴著眼鏡,悶不做聲的堂哥閻華推了推眼鏡,極其看不上閻風甲。
“我身體留著三叔的一半血脈,難道你比得上我?”
“三叔,聽侄兒一句勸,你大可不必將希望放在一個外人身上。”
“這小子我從看到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人。”
“他可是坐過牢,是個勞改犯啊三叔,你要擦亮眼睛,我不會害你的。”
“我說夠了,”閻父憤怒道,“誰是真心為我好,難道我不清楚。”
“既然你們沒有真心實意歡迎我,行,風甲我們走。”
閻父看到閻風甲的臉色已經不對,擔心他鬧出人命。
“不行,不許走,不許走,閻華攔住他們,”大伯母呲牙咧嘴,當然不肯就放過這一次機會。
大伯母拉住閻父,大聲道,“你想離開這個家可以啊。”
“那你給我們一筆分家費,從此以后我閻家就當沒有你這個兄弟,我就要三十億怎么樣?”
“你是老糊涂了,還要分家費?”閻風甲都給氣笑了。
“當初是你們把我爸趕出家,搶了全部遺產,如今哪來的分家費?”
“小子,我家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管,你說話注意態度,”堵在門口的閻華,看起來絲毫不像有兒女的父親。
更加像是溺愛長大的二世祖。
如今閻家公司經營不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大伯父對兒子和孫子,孫女的溺愛所造成。
所謂富不過三代,閻家在金陵是有權勢,可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閻風甲聞臉色一沉,猛然抬起一腳轟在了閻華的胸膛之上。
頓時閻華飛了出去,痛苦的卷縮在地上不說話了。
“我三個哥哥是死了,但我爸還有我,誰敢欺負他老實,我誰的面子都不給,爸咱么走,這親戚不認也罷。”
“你打了人就想走,國安報警,快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大伯母嘶聲裂解,現場亂成了一團。
然而卻根本無法阻止閻風甲帶走閻父。
此時他真的是想要殺人了。
“沈董,讓你見笑了,你是風甲的朋友,今晚讓你跟我跟老頭子我白跑一趟。”
閻父一臉疲倦坐在車內,老眼已經有了一些濕潤。
他不舍看向這個長大的祖地,心情非常不好。
沈曼淡淡一笑,握住了老爺子的手,柔聲道。
“老爺子,雖然我是外人,但我看得出來,閻先生他大伯父一家都是奔著你公司來的。”
“這種人,大可不必為其難過傷心,畢竟你還有閻先生不是嗎?”
閻父嘆氣,看向一旁閻風甲,老淚縱橫,“風甲,爸讓你受委屈了。”
閻風甲搖頭,眼睛泛紅,“爸,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早知道如此,我應該早點帶你離開。”
就在這時,閻父余光一瞥,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激動下了車,大聲喊了一句。
“二哥!是你嗎,你的腿是咋了。”
此時只看見一個比大伯父閻國安,看起來還要蒼老的二伯父雙腿殘廢,正在翻找垃圾。
在看到閻父的一瞬間,二伯父捂住臉,雙手撐著地面,瘋狂爬行想要逃走。
閻父仿佛想到了什么,拉住閻風甲的手,“風甲,快快去叫住你二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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