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衛上前,一腳踢在嚴暮膝窩處,讓他脆實的跪到了地上,跪到了北金三皇子冷雨宣的靈牌前,像一個罪人一樣。
砍這人頭時,他為大榮江山,為天下百姓,而此時,他身后卻無所依。
那時在戰場上,他不懼,此時他也不懼。
生或死,已然不重要了。
侍衛壓著他的頭,讓他重重的磕到地上,一下兩下三下,他向這個他親手斬下頭顱的敵軍皇子磕了三個頭。
蕭貴妃仰頭笑了幾聲,她抓了一把之前,扔到了火盆里。
“宣兒,你看到了吧,他跪在你面前正磕頭賠罪呢!不過我們母子得要感謝一個人,那便是和碩長公主了。她說會把嚴暮帶到我和你父皇面前,任由我們處置,她做到了。”
蕭貴妃說著更開心了,笑得直不起腰來,她指著嚴暮,“這人遭報應了,他被他拼死保護的國家和百姓拋棄了,他被他的父皇拋棄,他被他親生母親陷害,送到我們手里。哈哈,這天地間無一人心向他,老天爺一定都恨極了他。”
嚴暮垂眸,這些話已經在他心里掀不起任何波瀾了,心也不會痛,眼淚也不會流,怨和恨或者自艾自憐都沒有。
重明這毒反而解脫了他。
“你為什么不懼?”蕭貴妃突然盯著嚴暮道。
看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副淡漠的樣子,這讓她突然憤怒了起來。
“來人,將他帶進水牢!”
蕭貴妃一直在苦思如何折磨嚴暮,她要讓他怕,讓他悔,于是想到了水牢。水牢就建在她的重華殿,皇上睜只眼閉只眼沒有管,皇后就更不管了。
水牢里很潮濕,很陰冷,嚴暮剛進門,便被潑了一桶涼水,此時已冷得瑟瑟發抖。繞如此,他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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