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捂住嘴,手抓著欄桿,指甲都崩斷了。
韓兆繞著嚴暮轉了一圈,而后蹲下,伸手鉗住他下巴:“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真不會功夫還是假不會?”
柳云湘咬住下唇,看來這韓兆在懷疑嚴暮,難道是因為何子沖那事?
他覺得何子沖是嚴暮殺的?
怎么可能!
嚴暮若還有功夫,以他那性子,定不會這般隱忍的!
許是見嚴暮這般狼狽,韓兆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些可笑,于是將他甩開,站起身來,腳踩在嚴暮后背蹭了兩下,像是蹭掉什么臟東西似的。
他再轉頭看向女子,“長寧,在戰場上你曾惜敗于他,可他如今淪為咱們的階下囚了,要打要殺不是隨你的便,何必動氣,若真不痛快,我給你殺了他!”
長寧郡主冷嗤:“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說完,她收起鞭子就走了。
那韓兆掛不住臉,當下又踢了嚴暮一腳,而后追著那長寧郡主跑走了。
柳云湘忙跑過去,見嚴暮捂著腹部,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我扶你起來。”
她吃力的將嚴暮扶起來,坐到旁邊臺階上,讓他靠著木柱。她捧著他的臉,見他嘴角還帶著傷,心疼的湊過去親了親。
“我帶你去看大夫。”
嚴暮抱住雙肩,頭抵著木柱,疼得不時抽搐一下。他沒有恨沒有怒,眼里黑漆漆的,死寂一般。
柳云湘看著他身上的那些鞭傷,咬了咬牙:“你在這里等著!”
她要去給他報仇!
柳云湘朝著長寧和韓兆離開的方向跑過去,在走廊里看到了他二人。
“長寧,既然你從西州回來了,那咱倆的婚事是不是該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