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在院子里練了一套劍法,聽到屋里有動靜,忙端著洗臉盆和一應洗漱的東西進來了。
“姑娘,我在街上找到賣包子的了,我嘗了嘗,雖然味道不如咱們那兒,但勉強還是能吃的。”
柳云湘打了個哈欠,見子衿一臉饞樣,笑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這邊的烤羊肉還是很好吃的。”
北金多草原,牛羊多,喜食肉,也喜歡甜食,主食是馬鈴薯和番薯,面食很少,也不怎么吃青菜。剛進入北金的一段時間,她和子衿常胃酸胃疼,現在雖然還不習慣,但湊合也能吃。
“什么時辰了?”
“快中午了。”子衿道。
柳云湘匆忙洗了臉,簡單吃了個包子,然后又拿了兩個,往外跑去。跑到前面的十字口,沒等多久,便看到了嚴暮。
她跟那酒肆的伙計說了,往后他的帳都記在南紅樓。因此他手里提著一壺酒,乃是上好的高粱酒,窖藏二三十年的珍品。
他叫邊走邊喝,仿佛這天地間只有他一人,而他眼里沒有任何人。
經過她的時候,他依舊沒有看她一眼。
柳云湘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跟在他后面。
他瘸著腳,一步一晃的走,衣服沾著土,不知是不是有人欺負他了。有人迎面走來,與他撞了一下,他理也不理繼續走。
“嘿,眼瞎啊!”那男人罵了一句,回頭就見有個女人瞪著他,不由撓了撓頭,“你瞪什么瞪,我得罪你了?”
“原來你不眼瞎啊!”柳云湘哼了一聲。
“你!”
柳云湘又瞪了男人一眼,小跑著跟上嚴暮。
酒壺的酒喝完了,他隨后扔到一邊,往前走到路口,茫然的望了望,顯然是不認識路了。在哪兒站了好一會兒,而后走到旁邊槐樹下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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