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棠檢查好箱子里的東西,接著抱起來,往肩頭上一扛。
“我們主業是搶劫,副業是賣藝,技多不壓身嘛。”
說著金海棠往外走,想到什么,回頭跟柳云湘道:“你好好待在寨里,別總想著往外逃,也不瞅瞅自己幾斤幾兩。”
柳云湘咬牙,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她看著金海棠出門,想了想,趕忙回屋里穿好衣服,然后來到教武場。這一看,場面還挺壯觀,十幾輛馬車排成一隊,飛鷹寨的人正一箱一箱往上搬東西。
金海棠和江紅站在一旁,不時指揮一句,其他的時候兩個人說的十分熱鬧。
“喲,你這兩個小丸子還挺可愛。”江紅彈了彈金海棠頭頂的兩個髻子,“這次是表演胸口碎大石還是走飛繩?”
“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行。”金海棠扯著江紅頭上戴的孝帽,嘖嘖道:“今年還弄賣身喪父的老把戲,沒點新意?”
“今年賣身喪夫。”
“有什么不同?”
“也沒什么不同,就想演個寡婦。”
聽著這二人的對話,柳云湘在心里呵了一聲,這飛鷹寨的人還真是多才多藝。
眼下大家伙都忙,沒人注意到她。柳云湘便繞到另一側,偷偷上了一輛馬車,而后鉆到了箱子里面。
只要出了飛鷹寨,總有機會逃走的。
過了不多久,有人上了馬車,在箱子上坐下了。
“天不早了,出發吧。”
這一聲是金海棠!
柳云湘暗道倒霉,怎么偏就挑中了金海棠乘坐的馬車,這女人賊得很,需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被她發現。
馬車跑了起來,很快出了大門,再過木橋,然后是一段坑坑洼洼的路,晃得柳云湘好幾次頭磕到木箱上,虧得捂住嘴巴,沒有痛呼出聲。
這樣不知走了多久,馬車才終于停下。
“今晚好好休息,養足精力,明日咱們就開工。”金海棠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