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愣了愣,“爹爹?”
謹煙忙道:“姑娘,這事說來話長,奴婢過后跟您解釋。其實奴婢是來找陸大人的,他失蹤兩日,奴婢打聽到有人在湖里救了一個人,一路找到這里,發現是靈云糧鋪,問過這里的掌柜,說確實救了一個男人,還說是他們女東家救的,奴婢只以為是張哥請的女管事,真沒想到是您。”
柳云湘見謹煙一副擔心的樣子,先道:“陸長安確實在這兒,他眼下還昏迷著,再等等才能醒。”
聽到陸長安性命無憂,謹煙才放心了。
“你們不是應該在藥王谷?”曲墨染忍不住問了一句,當時她讓曲老頭送他們去的,后來曲老頭給她回信,說是他們已經安全到了。
日頭西斜了,外面有些冷。
柳云湘先拉著兩個孩子進屋,給他們一些點心,讓他們一邊吃一邊玩。
這邊謹煙灌了一杯茶,心緒平復了一下說道:“當時我們確實去了藥王谷,但只住了半月,老師父突然病逝了。”
“你說我師父”曲墨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謹煙,“他老人家仙逝了?”
謹煙嘆了口氣,“只是挖草藥的時候摔了一跤,但歲數太大了,養了兩日還是去了。之后藥王谷那些弟子們便紛紛離開,后來曲老頭也不知所蹤。我沒有辦法只得帶硯哥兒出來尋生路,當時天寒地凍的,硯哥兒還生了病,我聽說陸大人在慶州辦案,想起姑娘說過陸大人是可以托付的話,便趕去慶州。不想在野外被狼群圍住,虧得陸大人查案路過,將我們救下。當時一匹野狼撲過來,陸大人為了救硯哥兒擋到跟前,被那野狼撞斷了肋骨,后來雖然養好了,但身體比以往更差了。”
聽謹煙說著,柳云湘不由心疼的抱起兒子,當時他才三四個月大吧,卻吃了那么多苦。
“后來我們就一直跟著陸大人,而硯哥兒身份特殊,為了不讓其他人懷疑,便說硯哥兒是陸大人的一個外室生的,母親在生孩子是難產而亡,并取名陸硯。”
硯兒趴在柳云湘懷里,一副美滋滋的樣子,不時往歪頭往懷里貼一貼。
謹煙笑他:“你是小狗啊?”
硯兒咧嘴笑著,“香香的。”
謹煙笑著笑著,眼睛又紅了,“你不是一直找娘,她就是硯兒的娘。”
硯兒仰頭看著柳云湘,看了又看,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柳云湘壓抑住激動地情緒,盡量和緩道:“硯兒,我是你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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