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按著曲墨染說的,先解開陸長安脖領處的衣扣,而后給他按壓將灌進去的水吐出來。
如此按壓了十幾下,陸長安突然咳嗽了一聲,氣息也恢復了。
柳云湘這才松了口氣,但他還是昏迷的,總能撂下他不管,而那邊貨已經裝上船,商隊的人催她們趕緊上船。
“曲姐姐,你跟他們說一聲,咱們不搭他們的商船了。”
曲墨染點頭,抱著行意過去了。
這時子衿回來,柳云湘讓她過來幫忙,二人架起陸長安,臨時租了馬車,又回去糧鋪了。
夜里,陸長安發起高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
曲墨染給他灌了一碗藥,結果吐了一半,而且高燒不退,她又往他身上貼了幾貼膏藥配以銀針退燒。
帶到后半夜,燒才終于推了,只是仍舊昏迷不醒。
“尋常人早沒事了,可他身體太弱,再加上這些日子可能操勞不斷,所以才醒不來的。再等等吧,許明日就能醒。”曲墨染道。
柳云湘看著陸長安,一年多不見,他比之前更瘦了。瘦的蒼白無力,像是久病不治的樣子。
“當時我看到了,一個人突然冒出來撞了他一下,將他撞到河里的。”曲墨染道。
柳云湘皺眉,“所以是有人想害他。”
“應該是,不過他怎么會在岳州?”
“是啊。”她也沒想到居然在岳州能見到他。
到了第二日,陸長安突然開始吐血,曲墨染說可能是此次落水著了寒氣引發舊疾。
又是灌藥,又是行針,忙活了半天,這才穩定下來。
陸長安迷迷糊糊的醒過一次,見到柳云湘,卻以為自己在做夢。
“倒也不是第一次夢到你,這一次怎么這么像真的。”
說完這句,他又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