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這日,柳云湘從城郊回來,推門進院,先聞到煙火氣其中還夾著烤肉的香氣。再一看,院里生了一堆火,火上烤著整只的袍子,而嚴暮坐在一旁,一手轉動烤架一手抱著行意。
行意摟著嚴暮脖子,嚴暮不時低頭親親小丫頭的額頭,父女倆感情好得很。
柳云湘走上前,問道:“你怎的回來了?”
嚴暮抬頭瞅了她一眼,“我在林子里獵了一只袍子,想讓你們嘗嘗。”
柳云湘微怔,所以他提著這袍子跑了數百里,就為了讓她們母女嘗嘗?
夜里,嚴暮和乞丐邊吃肉邊喝酒,柳云湘陪他們坐了一會兒,然后帶行意去睡覺。等哄著小丫頭睡著了,柳云湘從屋里出來,見乞丐已經醉倒了,嚴暮一個人喝酒。
“我也想喝。”柳云湘捧著一只碗道。
嚴暮給她倒了一點,“這酒烈,你少喝點。”
柳云湘抿了一口,確實辣的很,這時嚴暮遞給她一塊肉,她就著他的手吃到嘴里。
“朔西還冷嗎?”她問。
“不冷。”
“打過仗嗎?”
“沒。”
他話不多,柳云湘沒話找了兩句,喝了剩下的酒,她也就起身回屋了。
但她睡不著,輾轉反側,后來起身坐到羅漢床上,透過窗子往外看。
月色下,嚴暮坐在臺階上,并沒有進屋的打算。
這一坐,坐了一夜。
孤男寡女,他都知道避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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