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關外五十里,大榮和北金對陣,這一戰已經打了一個月,正是膠著的時候。
主帥帳中,幾位將軍拍桌子子,撂凳子,正討論下一步如何作戰,但看這架勢,估計得吵上幾天幾夜。
嚴暮歪靠在一張鋪著羊皮的椅子上,許是為躲避唾沫星子,離那幾位老遠。他手里把玩著一個草螞蚱,思緒已經飄遠。
張揚進來了,先頓了一頓,而后才朝嚴暮走過去。
“主子。”張揚彎下腰小聲喚了一聲。
嚴暮一下回神兒,抓著草螞蚱的手緊了緊,“有消息了?”
“咱們的人傳回來消息說夫人生的是女娃”
嚴暮嘴角咧開,“女兒好,老子就喜歡女兒。”
張揚又動了一下嘴巴,但就是張不開。
“她可好?”
“夫人”
嚴暮神色一肅,轉頭看向張揚,“她怎么了?”
張揚低下頭,沉痛道:“夫人被燒死,小小姐不知所蹤。”
嚴暮一把揉壞那草螞蚱,呼吸陡然加重,“怎么回事?”
“城外一處祠堂走水,待火撲滅,發現一具女尸,東廠證實是夫人。”
“怎么證實?”
“有人親眼看到夫人就在祠堂中,許是因為剛生產完,身子虛弱,所以沒能逃出去。”
嚴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不是她。”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