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是巧合?”嚴暮嗤笑道。
柳云湘咬牙,所以他根本沒信她,不由一股火氣上來,“你有沒有腦子,我有這么閑,挺著大肚子來看你笑話?”
“哼!”
“再說你有什么可笑?”
嚴暮哈了一聲,“我可太好笑了。”
他雙拳抵著條案,低頭悶笑起來,笑得雙肩發抖,笑得直不起腰來,笑得像是個瘋子。
柳云湘慢慢皺緊眉頭,她能感覺出來,這幾日嚴暮整個人很不對勁兒。
像是真的要瘋了。
“你別這樣。”她下意識道。
嚴暮還真停下了,再抬頭,嘴角已經冒出血來。柳云湘吃了一驚,再仔細一看,原是她扇他那三巴掌留下的傷口,以為剛才笑得太用力給裂開了。
順著他嘴角往下流,他竟也不擦,整個人往后一靠,繼續樂哉哉的吃果脯。
“這酸不溜秋的,你喜歡吃?”他問。
話題轉換的太快,柳云湘懵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沒有特別喜歡。”
“酸兒辣女,我聽他們說的。”
“不準。”
“那你想生個兒子還是女兒?”
“都好。”柳云湘默一下,看向嚴暮問:“你呢?”
“女兒吧。”
“為什么?”
嚴暮好笑道:“老子什么身份,你不知道?要是生女兒,外面那老東西興許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是生兒子的話,他可容不得野種有子息,萬一跟他搶那狗屁都不是皇位呢。”
柳云湘心撲通亂跳,這是她第一次從嚴暮嘴里聽到關于他自己的身世。
一個不能宣之于口的身世,皇上的恥辱,天下的笑柄,他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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