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安平,我父親叫張振華,母親叫李錦秀,奶奶是個文盲,所以父母若是寄信一定會寄給我。”張安平說道。
柜員羅娟聽到張安平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便立刻開始檢查最近幾年從西北郵寄信件的目錄。
寄信人張振華,收件人張安平。
兩個月郵寄一封,逢年過節都有信件,伴隨信件的還有一份匯款單,每次200元,相當于每個月100元,逢年過節200元。
畢竟是高級知識分子,工資特別高,而父母幾乎把錢都郵寄給了張安平。
可是張安平一分錢沒收到!
羅娟看著上面的目錄,雙眸瞪大,感覺大事不妙。
這案子涉及的金錢多達7800元。
“王科長,您快來一趟,有大事……”羅娟算完所有錢財,震驚的大喊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偏瘦的中年人戴著眼鏡走了過來,皺眉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王科長,這里有個大案子,涉及到金錢多達7800元!這位張安平同志的父母是援建西部的高級知識分子,每個月都給他匯款一百元和一封信,逢年過節200元,可是六年了,他一封信都沒收到,一塊錢也沒收到。”羅娟驚慌的說道。
王科長渾身一哆嗦,嘶啞問道,“負責那片區的郵遞員是哪個?”
“是老高,他在南鼓羅巷街道那邊負責送信已經快十年了。”羅娟說道。
嘶嘶……
王科長倒吸一口冷氣,這案子夠整個郵局倒霉了。
張安平看著他們小聲議論什么,不禁皺眉,沉聲問道,“到底查到沒有?如果查不到,我就報警,讓公安同志介入了。”
王科長連忙說道,“查到了,具體情況我來問一下,小羅,你帶著張安平同志去會客室喝茶,我去問問老高具體什么情況。”
說罷,王科長立刻跑到送信廳,看著正在忙碌的老高,一把抓住老高的脖子,說道,“老高,你跟我數清楚,南鼓羅巷街道95號張安平的信件是怎么回事?”
老高,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略有些胖,此時一臉迷茫,反問道,“王科長,什么怎么回事?張安平的信件每次都是由院子里的聯絡員易中海檢查后由他親自交給張安平的啊,這種事情持續好幾年了,不可能出錯的,畢竟匯款單涉及那么大的金額,管事大爺肯定要檢查的,那孩子還小,肯定要有大人監督才行啊。”
“狗屁!連續六年了,張安平一分錢一封信都沒收到,你這是嚴重瀆職!”王科長憤怒的呵斥道。
砰……
老高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呼吸急促,連忙說道,“王科長,這件事和我無關啊,我膽子在大也不敢貪污那么多錢啊。”
“跟我去找苦主,然后報警,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為了節約那點屁事,惹出多大的簍子?這件事會牽連我們整個郵局的。”王科長臉色陰沉,真想給老高一個大逼兜。
二人來到會客廳,看到張安平臉色沉重的坐在那里,心都亂了。
“你就是張安平?這么大了啊,易中海不是說你還是個孩子嘛……”老高欲哭無淚,如果張安平說的是真的,他的工作鐵定保不住,說不定還要坐牢。
張安平皺眉看著老高,問道,“我家的信一直都是你送的?那些信和匯款單呢?”
老高連忙回道,“小同志,你家的信和匯款單一直是由你們院子的八級工管事大爺易中海幫忙簽收的,他說你家老人是文盲不識字,你還是個孩子,而且院子里的信都要先經過他審核,然后再交給你們,我i沒拿一分錢啊。”
“你們報警,若我報警,倒霉的可就不止一個易中海了。”張安平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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