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被詭火包裹的雙生花,詭新郎正要將其抹滅,卻突然停止了下來。
彼岸花上,代表詭新郎的藍色一枝,正生機勃勃地生長著。
而蔫壞的紅色一枝,同樣沒有徹底枯萎。
反而,像被賦予新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挺起成長……
詭新郎手指捏著紅色一枝,怎么都折斷不下來。
韌性十足!
霎時,詭新郎明白了過來。
它森然盯著某個方向,不敢置信地開口:“那個賤婢的尸骨已經被我抹滅,為什么那件該死的嫁衣……”
它話到一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禁地,那個老東西!”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整出多少花樣來!”
詭新郎順著手中的雙生花的紅色一枝的方向,朝著那祭臺下的暗道沖去。
恐怖的詭力,瞬間粉碎墻體,亂石飛濺。
它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其余玩家見這個煞神離開了,都如釋重負,那三條序列玩家更像是劫后余生。
唯獨紀,在看到詭新郎的行動后,臉上的緊張消失了。
但隨之取代的是凝重——
奶媽抹去額頭的汗水:“你的手,我給接回去了,還用了我一件舊骸呢!”
紀沒有理會奶媽,看向凌鹿:“凌鹿,看守好棺材,我馬上回來!”
看著紀臉色,凌鹿識趣的沒有多問:“你去吧,剩下的幾個歪瓜裂棗,我還是能應付的!”
“我知道,但小心……”紀意味深長說了一句。
“小心什么?”
紀沒有往下說,身形跟著鉆入暗道,消失不見。
……
……
暗道內,詭新郎無視一切阻礙,采用橫沖直撞的方式不斷深入。
目的地,自然是禁地石門!
禁地門前。
腐尸緩緩抬起額首,渾濁雙眼睜開。
它嘆息一聲:“果然,我不該相信那個人類小崽子。”
“他根本攔不住那個煞星。”
“為了保命,還主動把雙生花丟了出去,可笑啊……”
剛說完,暗道出口那邊傳來低沉的悶響。
隨著塵土脫落越來越多,下一瞬間,一條空間縫合線粗暴被撕開。
空間特權,對詭新郎來說形同虛設……
當濃烈煞氣隨著青色詭火,肆虐禁地內的沉悶空氣。
詭新郎的身形,也出現在了腐尸的視線中。
“老不死的,好久不見。”
“沒想到,你也成了詭?”
詭新郎盯著腐尸。
腐尸:“我也想死,解脫這一切。”
“但這天不允許,它讓我繼續以其它方式活著,我知道,它這是讓我贖罪。”
“永遠地守在這里,懺悔贖罪。”
詭新郎:“贖罪?”
腐尸額首微垂:“我唯一的罪孽,就是替你和那個婢女辦下了那一場冥婚。”
詭新郎并不想廢話:“所以,那件嫁衣在里面。”
“你給它找了一個容器,讓那件嫁衣還有重新修復的可能。”
“那件嫁衣不報廢,雙生花紅彼岸一枝,就還能茍延殘喘。”
“就還有,殺我的機會,對吧?”
詭新郎譏諷看著腐尸,把紀和腐尸盤算的整個計劃剖析的一清二楚。
雙生花的設定很簡單。
“雙生”二字詮釋了這束花的作用,詭新郎和詭新娘都靠這束花存活。
原本冥婚埋下這束花的寓意是,兩人不離不棄,共赴奈何黃泉。
但到了詭異游戲里,卻成了枷鎖!
兩只詭彼此都想要折斷對方那一枝,讓自己占去所有的“生機”,抹去另一枝對自己的威脅。
當發現“紅彼岸”一枝不僅沒有蔫死,反而一點點挺起,詭新郎就知道了,詭嫁衣正在一點點恢復靈智。
也在這時,紀也從暗道里出來。
他看著眼前一幕,眼睛閃爍不定。
>>腐尸森然盯著紀:“早知如此,我就該將你手中雙生花搶過來!”
紀臉色難看:“我原本的計劃很順利。”
“奈何,出現一幫“老鼠屎”詭徒,把我的計劃攪的一團糟!”
紀用一種把所有希望寄托的眼神,看著腐尸:“老爺子,接下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