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此時的局面又發生了有意思的變化。
楚禾的身后是紅衣翻飛的苗疆少年。
而苗疆少年身后,是雖穿布衣,卻氣質清朗的青年。
阿九松開了手,手里最后一點被腐化的東西掉下,肌膚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他挑剔的看著眼前人,陰陽怪氣,“看來這段時間當獵戶當的不錯,身形都矯健了不少。”
“謬贊,我執劍的手還是不如你握笛的手穩當。”
阿九眼皮子一跳。
青年還是聽不出少年的諷刺之語,只當自已確實是技不如人,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
楚禾驚喜,“方大俠,你回來了!”
方松鶴頷首一笑,目光溫和,“阿禾姑娘,多謝你幫我找回隨心。”
“隨心”是他師門的寶劍,幾百年來被執劍者的一身正氣蘊養,早已頗具靈性,說是歪魔邪道的克星也不為過。
“迷失”的人握住劍的那一刻,被“正氣”反哺,在剎那之間,便心思清明。
宋鐵牛也是好人,方松鶴也是好人,兩個人都是他,氣質卻截然不同。
前者憨厚老實,后者如崖間松柏,眉宇間藏著沉靜的銳利,連說話時的語調都帶著崖間風的清冽,仿佛從未被俗塵磨去棱角。
楚禾目露崇拜,只覺方松鶴回來了,瞬間便有了更多的信心,猛然間,阿九擋在了中間,把她的目光擋的一干二凈。
阿九轉著手里的小笛子,紅眸里光芒流轉,“若是強行動手毀了這些東西,那里面的小娃娃遲早都會被吸干。”
方松鶴道“我來掩護,你找機會直接沖到最里面,把重陽救出來。”
阿九雙手抱臂,“我憑什么聽你的?”
方松鶴也不計較阿九不友善的態度,既然阿九覺得自已的辦法不好,他干脆利落的道“那我聽你的,你想如何?”
阿九說道“我找機會沖到最里面把娃娃撈出來,你給我打掩護創造機會。”
楚禾“……你說的方法和方大俠說的有什么不同嗎?”
阿九抿唇,“當然不同,我在前面,他在后面,這個計劃里我最重要。”
方松鶴頗為贊同的點頭,“阿九說的對。”
楚禾“……”
方松鶴與宋鐵牛也不愧是一個人,骨子里的這種包容和實誠真是令人敬佩。
重陽那邊等不得,既然制定好了計劃,兩個人也不再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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