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也好,記憶也好,身為人的一切都會不存在,只會為了成為最強的藥人,在必要時刻為巫蠱門獻出自已的力量而努力。
如果能得到一個優秀的蠱母,對于他們提高實力有很大幫助。
換而之,現在的楚禾對于藥人們而是個“香餑餑”。
系統你快點想想辦法,我要是現在就死了,我就無法完成你說的所謂的拯救世界的任務了!
不久之后,這個世界會崩潰消失。
問題還是出在那個大反派身上,他是個變態,殺了男女主后,忽然覺得一切都無趣起來,沒什么東西能夠提起他的興趣。
留下一句“沒意思”后,他跳下蠱池,結束了自已的生命。
信號連接……不穩……宿主……自……多福。
刺耳的電流聲過后,楚禾的腦海里再也沒了動靜。
她尚且來不及大罵這個破系統實在是雞肋,周圍一切都靜了的瞬間,寒意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幾乎可以要了她的命。
血淋淋的人影出現了。
楚禾身體蜷縮,被寒意刺激的發抖。
那是一道頎長的身影,渾身染血,每踏著血肉與毒蟲尸體往前一步,“滴答”的聲音隱約浮現。
一滴滴鮮血從他指尖墜落,在血泊遍地之中綻開了一道又一道漣漪。
昏暗的環境里,只能隱約看到他紅的過分的眼眸,長而及至腳踝的發在血色里隱約可以窺見一縷縷未被玷污的雪白。
血衣,白發,這其中滿是血污的面容,猶如地獄修羅。
他終于在她面前站定,無聲無息,仿佛是個死物。
淅淅索索的動靜在黑暗角落里重新出現,楚禾眼角的余光能看見那些由他操控的毒蟲在朝著自已靠近。
雪白的發下,隱約是慘白的面容。
那道唇角一點點的上揚,咧開的嘴里傳來了戲謔的聲音。
“絕佳的煉蠱材料,是我的了。”
與此同時,他伸出了染血的手,一點點的往前。
楚禾一咬牙,一閉眼,叫道“你不能殺我,我和你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說不定我腹中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要是殺了我,那就是一尸兩命!”
動靜停了。
毒蟲好似是被看不見的屏障阻隔,都停滯在了一線之外。
那只染血的手懸在她的額前,同樣沒有再進一步。
楚禾等了一會兒,慢慢的把緊閉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滴答”一下,一滴血液落在她的面頰之上,像是暈開了一朵漂亮的花。
蠱術大成的藥人會失去生而為人的情感和記憶,才能沒有牽掛的,更好的為巫蠱門獻身。
這只藥人既然能夠廝殺到最后,可見他本事不低,自然是到了“大成”的地步。
楚禾見他沒有動作,差點淚流滿面,她居然賭對了!
忽然,她手背一涼,眼見一條青色小蛇竄到她的手上,又很快纏住了她的手腕,三角形的蛇頭對著她脈搏跳動的肌膚之處,露出了蓄滿毒液的尖牙,她頭皮發麻,卻不敢多動。
人影笑著問“你的話,是何意?”
楚禾猜到了手腕上纏著的小青蛇大概就相當于是測謊儀,一旦她說了假話,那么這條毒蛇會要了她的命。
她閉上眼深呼吸,再睜開眼時,一口氣說道
“我這次離家出走就是為了尋找我的未婚夫,我們自幼定親,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因為遭遇了意外,我的未婚夫和我斷了聯系,我很擔心,生怕再也沒有相見之日,便出來尋找,直到不久之前,我才知道我們之所以斷了聯系,是因為我的未婚夫失去了記憶!”
小青蛇吐了吐信子,收回了毒牙,從楚禾手臂上爬了下來,又順著血色的人影爬了上去,纏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這代表她的話是真的。
楚禾還是沒有勇氣看他手臂上纏著的那條毒蛇,現在的她很害怕自已會成為躺在這里的又一具尸體。
半晌過去,空氣也寂靜。
楚禾一顆心七上八下,只覺自已像是被放在了油鍋上煎烤。
剎那之間,綁住她手腳的繩子化成了一灘腐朽落下。
那只染血的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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