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辦法復盤,也沒辦法進行詳細的操作記錄。
過去的時候,有宋安在集團內站著,趙天闊自然是不敢追問。
后來宋安又升遷了國資委主任,他覺得以他和宋安的關系,而且他將要升任集團副總,就算是再借趙天闊幾個膽子,這家伙也不敢打破砂鍋問到底,所以壓根沒想過,會有人找他要這些細致的東西,索性就當做是一團糊涂賬來把事情給糊弄過去。
可誰想到,半路忽然殺出來一個安江,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向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追問。
但安江所說的也確有道理,虧損掉了六千萬,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正常情況下,必然是得做出具體的情況分析,要有能說服人的可信服理由才行。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華金投資公司在虧損掉黃鋼公司這筆資金的事情上,事前事中事后到底是怎么做的?”安江冷眼看著王輝,繼續追問道。
場內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垂落在了王輝的身上。
王輝的沉默,已經讓他們盡皆意識到,王輝并沒有搞什么事前事中事后的分析,這個虧損,就是一筆糊涂無比,只存在于嘴上掛著的爛賬而已。
之前撕毀借條的事情還好說,頂多就是集團內部處理而已,可現在,王輝要是拿不出什么結論,解釋不了一應情況的話,那就是要被帶走的。
王輝咬了咬牙關,努力讓自己鎮定起來,語調干澀道:“董事長,我們當時的工作都是在口頭上進行的,沒有留下具體的文字留痕,操作的記錄也因為過去太久,已經被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