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他還可以拜訪高人,向其取經,幫忙指點迷津。
很快,安江便帶著名錄和資料離開花城,與劉慶一道趕去了豫西的某個小山村。
村子在大山深處,原本就只有五六戶人家,又因為年輕人都去了外地務工的緣故,也就七八位老人家在村子里,顯得格外靜謐。
“你在這里等我……”安江向劉慶溫和笑笑,然后便帶著資料,向遠處獨門獨院的一戶人家走去。
很簡單的老房子,三間瓦房,院子前扎著竹籬笆,籬笆后面是一片土地,不過沒種花,種的都是菜。
安江趕到時,一位帶著草帽的老農,正佝僂著腰,在給田里的蔬果澆水。
“好閑情雅致。”安江站在那看了半晌后,見老農分外投入,便輕咳一聲,笑道。
老農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安江,愣怔一下,然后便將手在身上擦了擦,向安江伸出手,笑呵呵道:“安書記,你可是稀客啊!”
“怎么,紀書記你這里經常有其他客人過來?”安江跟老農笑著握握手,調侃道。
這老人,可不就是前廬州市市委書記紀維民,那位一手將廬州締造成最牛風投城市,同時,也被安江給親手拿下了官帽子的人。
紀維民笑道:“客常有,不過是清風明月鳥語花香,人嘛,也有不少,但我都沒見。愿意見的客人,就只有安書記你一位。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什么紀書記了,安書記你叫我一聲老紀就可以了……”
“紀老,你最近的身體情況怎么樣?好些了沒有?”安江握著紀維民那粗糙的手,再看著眼前身形枯瘦,形容枯槁的紀維民,心緒復雜。
紀維民的情況不算嚴重,只是沒有管住身邊人,再加上表現良好,所以待了幾年就出來了,不過,紀維民的命途也是坎坷多舛,出來之前,竟被檢查出罹患了癌癥,而且還是目前無藥可救的那種。
原本賀思建念及紀維民此前所做的貢獻,是想要幫助紀維民治療,盡可能延長生命的,但是被紀維民婉謝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