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因為孩子上學的事情,導致他被安江發落了以后,周圍那種烈火烹油、繁花似錦般的局面,便是瞬間消沉了下來,過往的那些熱情,全都消失不見。
上班的時間,雖然說政研室的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他能清晰感覺到,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客氣中帶著一種疏離。
他明白,這些人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擔心安江對他存在不滿,擔心與他走得近的話,會讓安江連帶著對他們也生出意見,所以就在刻意疏離。
不過,金成宇也明白,落得現在這一步,也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倘若他當初堅持堅持,讓妻子早些把孩子從興汕幼兒園里面接出來,也不至于落得這樣的結果,畢竟,他當時可是安江秘書的人選之一,按理而,他應該是最能明白安江心思的人,而且,也應該第一個響應安江的號召,甚至,作為一名干部本就不該做這樣的事。
不過,雖然有些沮喪消沉,但金成宇也沒有放棄自己,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充電,沉淀自身,仔仔細細的研究了海濱市的市史,也借助在政研室工作之便,翻閱了最近海濱市規劃布局的明細書,洞悉了最近的風向。
至于孩子,也早就被他接了出來,送去了一個幼兒園,雖然條件比起過去的興汕幼兒園差了一些,但離家近一些,孩子其實也是開心的。
“沒啥事,就是偶然心血來潮,想來看看金哥。”而在這時,杜磊呵呵干笑兩聲,然后接著道:“金哥你要是不忙的話,咱們就近找地方吃個飯,一起敘敘舊。”
敘舊!
金成宇聽到這話,不由得微微揚眉,他跟杜磊之間,可是一點舊都沒有的。
緊跟著,金成宇便看到,不遠處還有個人,正盯著他和杜磊這邊,當即道:“那位朋友也是跟杜哥你一起的嗎?”
“嗯,花城來的朋友。”杜磊笑呵呵一句,道:“金哥你要是不忙,一起碰個頭,保證不違規,就是你家附近的飯店,隨便點兩個菜。”
金成宇聞聲,目光變幻片刻后,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謝謝杜哥了。”
他想聽聽,杜磊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哈哈,請。”杜磊大喜過望,急忙向金成宇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向趙洋派來的那人也使了個眼色,示意一起。
很快,一行三人便進了小區旁邊一家飯館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