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呵斥沈瓊風,讓沈瓊風這家伙將一應工程器械從河西市調回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么干。
就像沈瓊風說的那樣,東西已經在河西了,也已經在使用了,突然調回來,安江若是去省領導那邊告他的狀,那真的就是一告一個準。
不僅如此,他若是這么干的話,一定會犯下眾怒的。
畢竟,他很清楚,安江的這一招絕不是在嚇唬人,而是真的有能量這么干,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迫使沈瓊風和河西那邊鬧僵了、撕破臉,以后沈瓊風沒辦法從西奧汽車的產業鏈中分一杯羹過來,一定會恨死他的,對他的諸多舉措,也會陽奉陰違。
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他在金城還沒做到一就能決定一切的地步,不少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單等著他犯錯,倘若他一不小心走錯了,到時候,必然會有人死咬著他不放。
無論是為了維持局面,還是為了他個人的利益,眼下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不僅如此,他還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他本以為,這次他是捏住了安江的命門,能夠逼迫安江向他低頭求饒,可沒想到,竟還是遜色一籌,非但沒捏住安江的命門,反倒是被安江給他玩了一手釜底抽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