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江也很清楚,所謂上行下效,如果紀維民有問題,他捂了蓋子,那么,以后紀維民下面的人出事,紀維民是不是也要幫那些人捂蓋子?
就這樣,一層往一層傳,就好比是身上有了爛肉、有了癌細胞,卻因為怕疼的緣故,不去治療,而是放任自留,不進行醫治,任由其一點點的在身體里面擴散,這樣下去,不管你是多么健壯的人,結果也之后一個,那就是病入膏肓,渾身爛肉,無藥可救。
所以,身上有了爛肉,就必須剜掉;有了癌細胞,就必須化療!
現在,安江所做的,就是給這艘大船剜爛肉,做化療,補窟窿,免得一傳十,十傳百,最終大船沉入水底。
而且,這么做,也是在對人民負責,一切都是人民賦予的,不管做什么,必須要對得起人民!
他就不信,這些人侵吞的錢,沒有損害人民的利益!
安江走出病房后,向閆輝叮囑一句,繼續看緊耿鑫,然后便離開了醫院。
“安書記,咱們現在去哪?”司機恭敬的詢問道。
安江擺擺手,靠在后座上點了根煙,默默的沉思著。
既然沈秀如有問題,那么,怎么從沈秀如身上拿到確鑿的證據?
可是,就他那天去紀維民家拜訪所見,沈秀如的衣著比較簡單樸素,家里的陳設也很簡單,不像是那種把錢都大手大腳花掉了的樣子。
可如果沈秀如真是這么甘貧樂道的話,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那么,沈秀如會把錢用在哪里呢?
用在他們自己身上的話,目標就太大了。
而且,安江能感覺到,紀維民對于這些事情似乎還有些抵觸情緒,沈秀如應該不會去觸紀維民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