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自然不會相信劉娥的鬼話,意識到有不少人在盯著他之后,也知道追問不出什么答案,便揚眉一笑,平和道:“案件還在偵辦調查階段,紀委會據實核實調查的,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既然你認為你們家老趙是清白的,那更應該查一查,要是當真廉潔,我親自向紀書記舉薦,重用他!”
劉娥聽著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尷尬起來,訕訕道:“安書記,您知道的,企業不好做,好多應酬,還要到處打點,有的事兒,老趙不能不做啊。”
“劉娥同志,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要怕查,有什么問題,都該在陽光下曬一曬,請你相信紀委的同志,我們會按照黨紀國法辦案的!”安江淡淡道。
這理不直氣不壯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劉娥咬咬嘴唇,看著安江的眼睛,冷笑道:“安書記,瞧您這話說的,
“你不平衡?那麓湖地產的普通員工們平衡嗎?現在大環境這么差,一個個面臨著裁員的風險,甚至工資都砍半了,你們這些人卻還像螞蟥一樣趴在企業的身上吸血,不把最后一滴血吸干凈就不肯罷休!”
“那些買了麓湖地產開發樓盤的業主們平衡嗎?房價跌了這么多,首付都虧進去了,利息還這么高,甚至有的人連房子到現在還沒住進去!”
安江聽到劉娥這話,目光立刻變得冷峻銳利起來,盯著劉娥的雙眼,冷聲道:“該不平衡的人沒說不平衡,你倒是先不平衡起來了,你不覺得臉紅嗎?我再正告你一遍,趙興隆有沒有問題,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黨紀國法說了算!”
劉娥聽著安江這鏗鏘有力的話語,嘴唇囁嚅,然后面帶濃烈不安,向安江低聲道:“安書記,對不起,我剛剛全都是在胡說八道,您宰相肚子里能撐船,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這東西,是一點兒小心意,沒別的意思,您收著,只要您放過老趙一馬,我們倆馬上離開廬州,馬上移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給您添一點兒麻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