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他把紀維民搬出來了,安江還是這樣的態度,當即板著臉,一板一眼道:“既然安書記你下定了決心,那我們照做就是。只是,紀書記那邊,還請你打個招呼。”
“放心去查,抓幾個腐敗分子,天塌不下來!就算真塌下來,也有我這個個高的先撐著。”安江漠然一句,淡淡道:“把市紀委信訪接待中心轉交給你的資料拿過來吧。”
“好的,我去安排。”陳彥盯著安江看了看,有些不甘心的點點頭,悶聲道。
安江沒說話,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抿了口。
陳彥見他已是端茶送客,便拿起批示條,轉身離開了安江的辦公室。
安江看著陳彥的背影,嘲弄的搖了搖頭,如果陳彥不用紀維民來壓他,那么,這件事情可能還有商量回寰的余地,可是,既然陳彥這么干了,那么,這件事情就沒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了,否則的話,一旦開了這個頭,那就是惡性循環,以后只會更加被動。
官場上,最忌憚的事情就是打著上級領導肆無忌憚的旗號來壓人,這個陳彥竟然毫無顧忌,還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必須要好好的敲打一番,要是連這么點兒小事都擺不平,他這個市紀委書記也就沒必要再干下去了。
只是,不知道陳彥剛剛所說的情況,到底是扯著紀維民的虎皮做大旗,還是說紀維民真的是抗拒對麓湖地產開展相應的調查工作。
若是后者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麓湖地產和紀維民之間或許是有什么瓜葛。
不過,他相信,有陳彥這個耳報神在,紀維民的電話很快就會打過來的。
果不其然,也就是五六分鐘之后,安江桌上的座機便響了起來,他掃了眼號碼,看到是紀維民辦公室的電話后,便接通放到耳邊:“紀書記,您好,我是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