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座城市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有的城市敢賭,是因為家大業大,輸了也輸得起。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今在紀維民領導下的廬州,就像是一個債臺高筑,窮得連褲子都穿不起,把所有家當變賣之后,連兜襠布也壓在了盤口,然后孤注一擲坐到了賭桌上的賭徒,看起來他面前贏來的籌碼簡直就像小山一般,讓人艷羨。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籌碼再多,也抵不過屁股后面高筑的債臺,所以,他只能繼續坐在賭桌上,捏著手里的牌,繼續賭下去!
而且,這把豪賭,只能贏,不能輸!
因為,別人壓的是籌碼,他壓的,是――
廬州十年乃至數十年的發展!
是身家性命!
賭性重是壞事嗎?
安江并不認為這是錯的,作為一地的主導者,如果連一點兒賭性都沒有,那么,就只能做一個平庸的領導,只能蹭一蹭時代的風口,跟著大時代的波濤起伏;想要讓一地發展,尤其是如廬州這樣基礎沒那么好的城市,作為主官,沒點兒賭性是不行的。
可是,賭性太重了也不妥當,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想,雖然說,如果真的爆雷了,會有國家來兜底,不會說真出現什么意外的情況。
可是,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就意味著,這地方的發展基本上也就告吹了,諸多原計劃推進的項目都會被凍結,之后的發展將要受到極大的限制。
而且,就安江看來,廬州的下限頗低,可是,其上限是存在有不小瓶頸的,尤為重要的一點兒,便是他距離江南地區的怪物房實在太近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