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兄,有些話,我本不想說,可是,我當真是不吐不快!你也好,我也罷,我們未來所要走到的位置,遠非常人所能夠想象,而今便已執掌一地民生經濟,我們所要做的事情,除了要對各自身后的家族負責,可是,也要對黨,對國家,對人民負責吧?”
安江承認,徐建立剛剛給出的條件還算有誠意,可說老實話,他不覺得徐建立真的能做到,尤其是在整治齊魯政治風氣這件事情上。
齊魯的政治風氣之所以變壞,源頭就在沙金瑞的身上,如果沙金瑞這個腫瘤不消除,那么,癌細胞就會源源不斷的向著各處擴散,對于病入膏肓的病人來說,化療沒有任何作用,必須要做一場大手術,把腫瘤源給切除掉才行!
而且,徐建立這次因為種種牽絆退讓了,那么,到時候若是執行這些事情時,遇到了阻力,遇到了諸多牽絆,那么,他是會強力推進,還是會繼續退讓?
答案,只怕必然是后者。
底線這東西,彈性實在是太大了,只要退讓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而且,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和徐建立是各自家族的第三代領軍人物不假,他們的確是要對各自背后的家族負責,可是,首先要負起責任的是黨和人民吧?
如果連一出生時就含著金湯匙,就應有盡有,能夠得到旁人做夢都得不到的政治資源的他們都把自身利益凌駕于黨和人民的利益之上,那么,還有什么資格要求下面的人?
他知道,這些話聽起來是有些理想主義了!
可是,做人可以沒有理想主義,可以務實,但是做官,若是沒有一點兒理想主義,而是利益至上,那就真的非人民之福了!
“我盡于此。”安江一擺手,淡淡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只一句話,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
一語落下,安江轉身便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