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瑯琊縣是齊魯大地的交通樞紐,北上的車輛都要先經過瑯琊,然后才能去往齊州、泉城等重要城市,如今更是到了春節時分,正是返鄉車流暴增之時。
倘若是瑯琊縣這條動脈堵住了,屆時,不知道要有多少車輛被堵塞在瑯琊,甚至于,整個青州,乃至整個齊魯的大交通只怕都要被梗塞癱瘓。
無數思鄉心切的人群,也都要被困在高速公路上過年。
沒有任何遲疑,安江當即給吳冕打了個電話,接通之后,沉聲道:“小吳,馬上聯系省里的氣象專家和氣象站,詢問這次凍雨的規模如何,形成文字向我匯報!要快!”
吳冕慌忙點頭稱是,掛斷電話后,便開始聯系咨詢情況。
與此同時,安江找出柴新生的號碼,立刻撥了過去。
“安江同志,你好,賀老沒有大礙了吧?”電話響了幾聲后,電話那邊傳來了柴新生略帶著疲憊和煩悶的聲音。
顯而易見,彭林死在青州拘留所的事情,讓這位市委書記大人有些焦頭爛額。
“謝謝柴書記關心,老人家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安江客套一句,然后便開門見山道:“柴書記,我有一個重要情況匯報!”
“什么事情?”柴新生一聽到安江的重要情況四個字,頭都有些大了。
上次的重要情況,摘了一位市長、一位市委組織部部長、一位縣長的帽子,現在又來個重要情況,這又是想摘誰的帽子?
“我剛剛看了下天氣,青州明天將出現凍雨天氣,之后還會出現暴雪情況,天氣極其惡劣,我們必須要未雨綢繆,提早做好應對的準備。”安江當即道。
柴新生聽到安江的重要情況是說天氣,這才松了口氣,然后有些不以為意的微笑道:“安江同志,你多慮了,齊魯緯度偏北,促成凍雨的暖濕氣流不容易上來,不是凍雨高發的地區,按照過往的慣例,發生凍雨,情況也不會太嚴重。”
“柴書記,現在氣候多變,我們不能拿慣例去看待問題,經驗主義要不得!一旦真的發生嚴重氣象情況,不及時處理的話,一切就晚了。要不,您咨詢一下省里的氣象站和氣象專家?”安江眉頭皺起,向柴新生沉聲道。
慣例這東西對天氣來說,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判斷手段。
可是,那也要看時候,看具體的情況。
瑯琊縣乃至齊魯今年的大氣候就很反常,所以必須要做好應對極端氣象的準備。
對于這種突發狀況,安江的一貫思路是有備無患,寧可沒用上,也不能不提前準備。
天災的確不可控,但如果能未雨綢繆卻沒做,那就是人禍!
“安江同志,你多慮了吧,我在齊魯待了這么多年,也沒見過什么大凍雨。年關將至,財政本來就吃緊,下面的干部也都很忙,沒必要給他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