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你失望了,他的態度很堅決,這件事情,沒有轉圜的可能了。”賀寶平聳了聳肩,笑道。
“不會吧。”中年男人眉頭微皺,詫異道:“他會連你這位表兄的面子都不賣?”
“你也說了,是表兄,又不是親兄弟。”賀寶平輕笑著接過了話頭,玩味一句后,繼續道:“沒辦法,賀家都是犟種,誰都說不通誰。他鐵了心要拿人,我這個做表兄的總不能硬攔著他,我也沒那么大面子,畢竟,不是一個爹媽養的,他也要他的想法。不過話說回來,我勸你一句,魚池里面的魚,身上有潰瘍了,該清就得清,別搞得一池魚都染病。”
中年男人干笑兩聲,然后帶著些試探道:“寶平書記,請問,這是你的態度,還是賀家的態度?”
“這二者有區別嗎?”
賀寶平揚眉一笑,淡然道。
中年男人雖然沒有語,但是干笑了兩聲。
賀寶平雖然是賀家年輕一代的領頭羊,可是,他代表不了整個賀家。
而賀寶平與賀家這兩者之間,有著很大的區別。
前者的話,那就是賀寶平個人的態度,可以從長計議。
后者的話,那就是整個賀家的意志,那就是迫在眉睫。
“你想要的回答,我給不了你。”賀寶平淡漠一笑,然后繼續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馬上就要年關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會在京城齊聚。他初任地方長官,你覺得我們家老爺子會不會打聽打聽他在瑯琊的情況,再親自詢問詢問他的工作心得?”
中年男人聞,目光倏然一凜。
這情況,是他之前所沒有想到的。
賀寶平代表不了賀家的意志,可是,賀老爺子卻有著這樣的能量。
為了一條已經被人看到潰瘍的爛魚,毀了一池魚,沒有這個必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