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市里發生什么事情了吧?不過,以領導的能力,一切肯定盡在掌控之中,盡管放心吧。”彭林苦笑著搖搖頭,并且出穩定軍心。
但他心中卻是沉甸甸的如壓了一座山。
他知道,季道全這么失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安江拒絕了季道全的請求。
這一切,當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決定。
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怎么這么不走尋常路,所做的決定與旁人那么不同呢?!
不過,安江這么干,算是跟季道全徹底撕破臉了,以季道全的性子,豈會打碎牙齒和血吞,肯定要出手收拾安江。
如此一來,他或許可以從中漁翁得利。
……
滴瀝……滴瀝……
而在這時,沿著鏡花庵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片刻后,一名穿著白襯,肩膀上扛著橄欖枝和兩花的中年人大步跑了進來,進入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安江的身上,大老遠伸出雙手,關切道:“安書記,對不起,我來晚了!您沒有受傷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我沒事,不需要救護,受害者的情況也穩定,不過可以帶去醫院驗下傷。”安江和曹青山握了握手,然后指指旁邊的季方正和管櫟,淡淡道:“這兩個就是嫌疑人,具體情況我親眼所見,批捕關押審訊吧。”
曹青山聽著這咄咄逼人的話語,眼神立刻有些尷尬。
他過來,其實是打算和稀泥的。
畢竟,這倆嫌疑人,一位是鄰市市長的兒子,一位是齊州市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的兒子,這些人都是手眼通天,大家平時也打過交道,他是哪個都不想得罪。
只是,狗艚的管永正速度怎么這么慢,他都故意讓車開的慢一些,給這些家伙留足了同安江進行利益交換的時間了,怎么著好像沒收到啥效果一樣。
“怎么,曹局你為難了?”安江揚眉一笑,平和道。
“怎么會呢!”曹青山急忙擺擺手,朝帶來的警察使了個眼色,就準備把季方正和管櫟銬起來。
“曹伯伯,我管櫟啊,您過年去我家,我見過您的……我爸是……”管櫟見狀,慌忙往前沖了兩步,看著曹青山急聲道。
這個豬頭!
曹青山聽到這話,恨不能抬手抽管櫟兩耳光。
這像是市委組織部部長的兒子嗎,一點兒覺悟都沒有,這時候,能說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