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林確實是出了名的公允,可是,被壓制了十八年,他心里就沒有怨氣嗎?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杜天林終于云開月明,走上來之后,必然要對季道全一脈的干部開展清洗,要用他們的頂戴花翎,來在安江那里換取投名狀,謀求獲得更大的信任。
而且,就算是杜天林不打擊報復季道全一脈的干部,以杜天林這個人本身的工作作風而論,也必然跟季道全他們這一脈的干部們尿不到一個壺里,到時候,必然是要鬧個雞犬不寧,多少埋在水面下的默契,全都要被打破。
否定!一定要堅決否定!
絕對不能讓杜天林走上來!
彭林念及此處,當即做出決定,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給了專職縣委副書記許志高和組織部部長朱明哲,向他們低語了一番,暗示會上阻擊安江的提議。
這兩人都是季道全一脈的干部,休戚與共,利益相同。
現在,也要共進退,在五人小組會議上與安江攖鋒,進行阻撓。
至于王樂凱那邊,這位縣紀委書記已經到了快要內退的年限,大概率過完年就會挪動挪動,去市人大或者政協養老,自然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陪著他們跟安江唱反調,弄一個晚節不保,影響到之后的安排。
“人事已盡,只能聽天命了!”
彭林喃喃一句后,便坐回凳子上閉目養神,等待接下來在五人小組會議上將要發生的近身肉搏之戰,他已做好了盡力一戰的準備。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