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他來說,他就一直在有意識的模仿安江。
按理來說,程建新才應該是季道全離開瑯琊縣,前往青州市之后,季系干部的主心骨才對,畢竟,他曾是季道全最近的人,可偏偏,程建新卻沒有這么做。
而且,程建新是季道全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程建新跟季道全切割,這樣的舉動,你可以說他是有原則,可同樣的,你也能說他這是刻薄寡恩。
就好比你路上撿了條只小狗崽子,你以為養大了能看門,結果辛辛苦苦養大了以后發現這不是狗,而是只狼崽子,養大了以后呢,別說是看家護院了,甚至連向你搖晃著尾巴討好都不干,反倒是夾著尾巴繞著你亂轉,找機會會抽冷子張開嘴反咬你一口。
這樣的干部,對有些領導來說,那是絕對不敢用的。
“這就是聰明人齲峋醯拿羧瘢锿餼臀拋盼讀恕
安江見狀,向吳冕淡淡輕笑道。
他很清楚,按照他來瑯琊縣之后發現的這些情況,無論是他來做這個縣委書記,還是其他人來做這個縣委書記,程建新都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向對方表現出靠攏的態勢。
當然,彭林除外。
甚至,安江都有些懷疑,程建新很確定彭林坐不上縣委書記的位置,彭程配雖然有段時間喧囂塵上,沸沸揚揚,可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實現。
原因很簡單,季道全在瑯琊縣經營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說他離開了,會讓昔日向他靠攏的干部再上位。
那樣的話,豈不是成了鐵桶一塊,水潑不進,針扎不進?
安江如今已是意識到,他來瑯琊縣的考題,與長樂縣已是又有了不同,不再是發展經濟,而是要撕開基層盤根錯節的固化情況,或者說,要讓他做個先鋒將,替海上漂泊著的人湊近看看,在他們目光所不能切身企及的基層,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有什么血淋淋的事實!
而且,根據牟忠志犯了這么大的事兒的情況來看,季道全絕對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