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倘若鐘天祿真想提拔惠和昌的話,那么早就朝外吹出風來了。而就駱平安所知,鐘天祿此番想要推舉的,其實是縣委機構編制委員會的辦公室主任劉文奇。
所以,安江此刻這么做,不是在向鐘天祿示好,而是要給鐘天祿使絆子。
不僅如此,他仔細想想之后,更覺得如果惠和昌能從鐘天祿身邊離開的話,的確是好處多多。
畢竟,這可是鐘天祿用慣了的貼身大秘,如果突然走了,那么,鐘天祿必定是許多事情都要變得束手束腳,沒有以前那么順遂。
而且,雖然惠和昌和崇禮鎮的現任鎮長朱亞東都是鐘天祿的人,可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有著天然難以調和的矛盾,這倆人放在一起,也未必就能同心同德,說不定,到時候會互相拆臺,對著干,讓鐘天祿更焦頭爛額。
這對他,對安江,都是一件好事。
“安副書記你的這個提議很好啊,惠和昌同志的工作能力不容懷疑,又是鐘書記的聯絡員,耳濡目染,素質肯定是過硬的。”念及此處,駱平安當即微笑著附和一句,然后話鋒一轉,道:“不過,這種事情也要征求一下惠和昌同志本人的意見才行,萬一他不愿意呢?”
“作為黨的干部,要有那里有需要就去哪里的覺悟嘛,怎么能跟組織討價還價呢?而且,惠和昌同志給鐘書記做了這么久的聯絡員,我想他本人一定也想轉換一下身份角色,從務虛的辦公室工作,轉變成腳踏實地的務實工作。”安江輕笑道。
光伏項目的事情,牽涉到了駱平安,他自然不會愚蠢到告訴駱平安,他已經做通了惠和昌的工作,若是那樣的話,駱平安立刻就會意識到安江跟惠和昌達成了利益交換。
所以,他要打個時間差,用鐘天祿、駱平安都還不知道惠和昌已經和他達成協議的機會,拉上駱平安,先將惠和昌出任崇禮鎮鎮黨委書記的事情做成事實,然后從惠和昌手里拿到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