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記,路上有點堵車,讓您久等了。”
惠和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雙手握著安江的手,熱情道。
“沒事,沒事,我也剛剛才到。”安江笑著搖了搖惠和昌的手,然后道:“天冷,走吧,咱們去屋子里喝兩杯暖和暖和,邊喝邊說。”
“安書記您是領導,又是外地來的客人,按說該是我盡地主之誼的,沒想到勞煩您先請我的客了。”惠和昌急忙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你這可說錯了,今天咱們倆都是客人,小陳才是主人,我啊,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安江輕笑兩聲,然后意味深長道:“來日方長嘛,我相信,和昌同志你的這杯酒,我是一定可以喝到的,而且,一定是心情愉悅的瓊漿玉液。”
惠和昌的年紀,要比安江大出一輪,喊小惠就不合適了,和昌同志顯得莊重一些,而且,也更適合現在的場合,若稱呼惠副主任,豈不是時時刻刻提醒惠和昌,他是鐘天祿的秘書,說不定,心理壓力一上來,惠和昌就又打退堂鼓了。
“一定會的。”惠和昌如何能不知道安江的暗示,急忙用力點了點頭。
安江笑著點點頭,然后便在陳楷的帶領下落座。
安江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惠和昌和陳楷則是一左一右。
惠和昌坐下后,看了眼安江,心中唏噓感慨不已。
平時穿著老干部風,安江看起來好像三十出頭,現如今換了便裝,安江本就面嫩,看起來簡直像是剛從大學校園里走出來的大學生,誰能想到,卻已是縣委副書記,一個縣的三號人物。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作為鐘天祿的秘書,在安江和鐘天祿起了齟齬的時候,竟是還跟安江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而且要滿足他心愿的人,也不是他一直追隨的鐘天祿,而是安江。
安江落座之后,并沒有切入正題,而是邊喝邊聊,向惠和昌詢問了一些有關鄉鎮工作的思路和想法。
雖說他要跟惠和昌進行利益交換,可是,他也不能拿全鎮人民的生活當兒戲,安排下去的人,起碼不能開歷史倒車,去了之后亂指揮瞎指揮,把局面搞的一團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