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等市紀委的同志到了,自然就見分曉。”安江平靜看著唐龍,漠然道:“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奉勸你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唐龍聽到市紀委三字,眼角抽搐,立刻如被打斷了脊梁。
這一刻,他已是確定,安江沒有騙他,這次的事情,大了。
“鄒書記,跟他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們走吧。”
安江懶得再理會唐龍,看著鄒明義微笑道。
鄒明義本就是陪著來走過場,隨意點點頭,淡然道。
一行人當即朝審訊室門口走去。
“安江,是你在設計陷害我!拿炮仗炸你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干的!”唐龍看到這一幕,掙扎起身,雙手摁著小桌子,探出腦袋,向安江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陷害你?呵呵,唐龍,如果不是你,你們為什么這么著急上火的要找人給你頂罪?”安江聞,回頭嘲弄一笑,看著唐龍的雙眼,淡淡道:“而且,你覺得現在糾結這件事情還重要嗎?你的問題,是這件事情嗎?”
砰!
一語落下,安江反手重重關上了審訊室大門。
唐龍怔怔看著關閉的大門,愣了良久良久,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臉上滿是灰敗、忐忑和遲疑。
這一刻,他覺得,就像是希望的大門被人關上了,焊死了。
因為正如安江所說,拿炮仗炸安江的事情,比起他做過的其他事情,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而已。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是個簡單的引子,引出對他的調查。
后面的這些事情,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至于炮仗的事情,哪怕是他死不認賬也沒關系,因為,這改變不了他犯下了更嚴重罪責的事實。
而且,等到那時,只需要安江輕飄飄一句話,說是開發區的人點燃炮仗時不小心打過來,他不愿做過多的深究,整件事情就會不了了之,而且,還會給安江來個心胸寬廣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