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如何吃他這一套,手一擺,便蕩開了李三保的胳膊。
吳冕見狀,慌忙扶著安江,拉開車門,扶著他上車,然后一腳油門,車子迅速駛離了縣委黨校。
“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
“目無黨規法紀!”
“豈有此理!”
“我就不信,我今天還治不了你了!”
李三保看著離去的車尾燈,咬牙切齒,五指捏得嘎嘣嘎嘣響。
他見過囂張的干部,可沒見過安江這么囂張的。
而且,失了勢之后還這么囂張,這純純的是自尋死路。
想到這里,李三保當即找出鄒明義的號碼,撥了過去,等到接通后,面露討好之色,道:“鄒書記,這個安江實在是太目無黨紀法規了,工作時間喝了酒,醉醺醺的來黨校報到就算了!我才只說了他幾句,他就給我甩臉子,還拂袖而去!這種干部,一定得讓紀委好好處理才行!”
“是得好好處理……”鄒明義如何能不知道安江是在故意演戲,當即陰沉著臉,沉然呵斥一聲,聽得李三保臉上一喜后,話鋒一轉,緩緩道:“算了,我今天電話里說了,讓他休假,這時候飲酒也不算錯。而且,他剛剛才把地鐵延長線的事情跑下來,在這節骨眼上就處分他,會讓人說我沒有容人之量。這樣吧,你跟開發區的梁路同志說一下,讓開發區內部批評教育一下好了。”
這個滑頭!
自己當好人,讓別人當惡人!
李三保聞,心里立刻悶哼一聲,但也能理解鄒明義這么干的原因。
安江剛剛給天元縣立了大功,這時候就處分他,確實有些太扎眼了,也會讓人覺得鄒明義不大地道。
“好的,鄒書記,那我聯系梁路同志,跟他說一下這方便的情況。”李三保急忙道。
鄒明義點點頭,便掛斷了電話。
李三保見狀,立刻找出梁路的號碼,撥通說了下情況后,道:“梁書記,這件事情我剛剛跟鄒書記匯報過了,他讓你們開發區內部批評教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