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天元的時候,拿身份證在民宿開了房間,被他查到了,然后打了民宿老板的電話,告訴他是一男一女一起入住的,他就找我興師問罪,我說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他暴跳如雷,讓我后果自負,結果沒過多久,我就被借調到京城了……”
關婷哽咽著喃喃將苦水悉數倒了出來。
安江緊緊握著關婷的手,眼中怒火幾乎要化作實質。
他知道,關婷的話絕對沒有說完。
發生這樣的事情,黃楚忠最恨的人,必然不是關婷,而是他!
關婷應該是沒有把他的身份告訴黃楚忠,所以,這家伙才會將滿腔怒火發泄到了關婷的身上,玩了借調這么一出好戲。
而且,黃楚忠這手段最陰損的地方,就在于關婷借調中組部,在一些外人聽起來,會覺得光鮮亮麗,甚至都能算得上一種組織上的重用了,可實際上,卻是生生截斷了關婷的步伐。
借調這事兒,九成都是有借無調。
更不必說,一個毫無來歷的副處,在部委根本冒不了頭,依舊只是大頭兵一個,打水掃地讓你干,你還是得干。
時間到了,就讓你滾蛋回原單位。
提拔?那基本上是做夢。
大概率是再回來時,原來屬于你的崗位已經不復存在,一切又要重頭來過。
幾年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安江,我真的沒事的,現在有你幫忙,我在四局的日子不會太難過,等熬個幾年就沒事了,我也不想回去看到那張讓人作嘔的臉!”
“而且,黃楚忠是趙部長的人,據說換屆后可能會被扶正,這樣的人,我們惹不起,也惹不動的!”
關婷見狀,握著安江的手,緊張道,擔心安江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雖然說安江是賀家子弟,可是,賀家在華中沒有什么根基,但趙剛在那里卻是根深蒂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