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
尤其是她這鎖在冰山里十幾年的女人,一旦融化,更是覆水難收。
雖然只是淺嘗輒止的幾下。
但那種久違的瞬間滿足感,就像在她心里養了只小貓,一想起來便貓抓貓撓的癢癢。
“高玉蘭啊高玉蘭,你得爭氣點,你可是前市長夫人,什么場面沒見識過,這點兒小打擊難不住你的。”
下一刻,高玉蘭抬起手向面頰拍了兩下,給自己加油打氣,但手碰到面頰時,發現面頰已是燙得像塊火炭,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肯定是粉撲撲的。
久曠的心靈被人強打開了一條門縫,想關上,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最終,高玉蘭跑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臉,等到心中的情緒平復下來后,換了套睡衣,又在外面套了條牛仔褲、一件雙排扣西服,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放下心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呼……還好,沒走,人還在……
高玉蘭探著腦袋往樓下看了眼,見安江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酒精往手上倒,這才松了口氣,想要轉身回房,可看著那滿地沾血的繃帶,最終還是沒狠下心,雙手抱在胸前,走到了樓下。
“……”
安江看到高玉蘭,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這一刻,他都不知道怎么稱呼高玉蘭,跟著秦盼兒喊,那是喊不出口了;再喊高大美人,也顯得不莊重,更會讓高玉蘭多想,這一點兒看看高玉蘭跟防賊一樣防著他,就可見一斑。
總不能說,以后各論各的吧。
“別動……我來幫你處理……”
高玉蘭看著安江笨手笨腳的樣子,心里也是五味雜陳,嘆了口氣后,從安江手里接過酒精瓶子,往安江手上的傷口倒去。
嘶……
也不知道高玉蘭到底是無意,還是存心的,一下子幾乎倒了大半瓶出來,安江整只手都濕漉漉的,傷口處更是痛得安江倒抽冷氣不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