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有項目落地固然重要,可是,我們的目光必須要看得長遠一些,我們要引進的,一定是能夠給開發區人民切實帶來好處的企業,而不是引進之后,成為開發區一顆毒瘤的癌細胞企業!對于要引入的企業,不僅要聽其,更要查其行,不能因為一時的蠅頭小利,就讓幾代人去承受惡果!”
而在這時,安江環視場內眾人,朗聲一句后,目光落在了錢宇身上,神情變得嚴肅無比,搖了搖手機,痛心疾首道:
“錢宇同志,恒運泰皮革廠的這些違規排放行為,以及與當地居民的官司,想要查出來,真的不難,只需要我們動動手指頭,在企業查詢app上搜一搜就能夠找到,甚至,連兩分鐘時間都用不了,可為什么,你就什么都沒有發現呢?”
“是你疏忽了這些情況?”
“還是說,你明知道這些情況,卻還是要把這樣一家劣跡斑斑的企業引入我們開發區?!”
一聲一句,義正辭,更振聾發聵。
錢宇臉頰火辣辣的刺痛無比,此時此刻,都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初他滿腦子想著怎么把招商引資的權柄從安江手里搶走,高國良找上門的時候,兩人一拍即合,而他得悉投資額、年產值和用工缺口后,更是沾沾自喜,哪里顧得上去查詢這些東西。
甚至,那時候的他就算是查到了這些東西,也會為了搶走權柄而心存僥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安江攻訐他的理由。
更要命的是,他現在百口莫辯。
因為,這件事情的確就是他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