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等了片刻,見鄭開澤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只能苦笑著下了逐客令。
“你小子,勞資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還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玩神秘!”鄭開澤悶哼一聲,瞪了安江一眼,罵了一嗓子,但還是轉身關門而去。
安江看著關上的房門,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位鄭書記,看起來開口勞資,閉口勞資,很是粗俗,可這顆心,卻是七竅玲瓏。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鄭開澤現在應該已經讓紀昌明趁著市紀委介入前突審沈宏偉了。
而且,鄭開澤沒說錯。
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那就是個死!
“想讓我死?”
“看到底誰死!”
安江拎著那厚厚一摞照片和材料看了看,嘲弄一笑,然后拿出手機,找出雷萬春的號碼,沉默一下后,撥了出去。
嘟嘟……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后,很快接通,沿著對面傳來雷萬春低沉有力的聲音:“安江,有什么事情?”
“雷叔,材料您看了嗎?”安江恭敬道。
早在向紀昌明舉報之前,他就已經聯系過雷萬春,并將資料傳真給了他一份。
“剛剛看完,材料很詳實,深挖下去的話,一定能挖出來個大案子。”雷萬春點點頭,拿著手機走到窗前,舉起一個小噴壺,一邊給養著的幾盆蘭花澆水,一邊慢吞吞的問道:“不過,安江,如果我也建議你先放一放呢?”
安江聞聲,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大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