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鶴十分不滿的說道:“秦書記,你這話我就不理解了。”
“我之所以肝氣郁結,郁郁寡歡,都是因為女兒發生不幸。”
“試問那個父親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高興的起來?”
“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事情起因和我沒有半點關系,為什么說我這病就成自己找的了?”
石長玉也是好奇,但他沒說話,只是看向秦東旭,等待秦東旭的答案。
秦東旭悠悠一聲嘆息,道:“石董,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假話好聽,于你無益,真話難聽,但或許對你能有點幫助。”
石云鶴就猜到秦東旭這不是客套。
他的真話可能真的很難聽。
如果換個場合,他很想說我既不想聽真話,也不想聽假話。
但他今天來這里,是有求于秦東旭的,也必須要給石長玉一個面子,自然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于是道:“秦書記還是說真話吧。”
秦東旭臉色忽然凝重起來,不客氣的說道:“石董,你雖然貴為跨國公司的董事長,創下這么大的家業,但這改變不了你心胸太狹窄的事實!”
“無論什么事情,你都喜歡把責任推給別人,而且你好像不相信人性本善,只相信人性本惡吧?”
“你把身體變差的原因,歸結于女兒遭了大難,但你敢說在你女兒出事之前,你是個開朗大度的人?”
秦東旭一臉可惜的搖搖頭,繼續道:“不,你不是。”
“在你女兒沒有出事之前,你就是個郁郁寡歡,好幾天都看不到一個笑臉,非常無趣的人。”
“那時候你的身體就不太好,經常失眠,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焦躁不安。”
“你女兒出事后,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閆家。”
“你甚至連警方的偵查結論都不相信,只相信你女兒是被閆小川害的,相信閆廣軍是在包庇他兒子。”
“甚至就連閆廣軍給你找的醫生,你都表示懷疑!”
“你每天只是發愁,卻拿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自然會越來越焦慮,身體也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