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定貞說完,竟然真的起身,沖大家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年成澤感覺是自己說錯話了,不禁無趣的說道:“彭主任這也太敏感了吧?我也沒說啥嘛,竟然就這樣走了。”
坐在首位的銳波酒店老板李銳波卻沉吟道:“小年,你想多了。”
“彭主任離開,并不是因為你剛才的話,而是因為他想把時間留給我們。”
“他畢竟是秦書記的秘書,有些話,他在這里我們不好商量,他也不好說。”
“其實剛才秦書記沒有留下來陪大家喝酒,也是同樣的道理。”
“我現在有理由相信,秦書記請我們吃飯,只是一個把我們聚集起來的理由。”
“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請我們吃飯,而是把我們聚集在一起,方便我們商量事情。”
有人問道:“方便我們商量事情?商量什么事情?”
李銳波道:“當然是上訪告狀的事情。”
“秦書記剛才說我們可以去上訪,去告狀,絕不是開玩笑。”
“彭主任剛才說的那些話,也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他是在暗示我們。”
年成澤疑惑道:“暗示我們?暗示什么?”
李銳波道:“剛才你問彭主任為什么秦書記鼓勵我們去告狀,彭主任貌似答非所問,實際卻是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年成澤撓撓頭,疑惑道:“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我怎么沒明白?”
李銳波笑道:“剛才彭主任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高省長卡住達遠縣的反腐贓款不放,雖然符合規定,但是卻不符合慣例。”
“也就是說,他這個決定,在紀律上沒有毛病,但是在實際操作中卻站不住腳。”
“如果他這個行為引起了不好的社會反響,你說他會不會很難堪?”
“他會不會迫于壓力,把這筆錢再撥給達遠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