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旭離開了正常的旅游路線,只抄近路跑,為他節省了大量的時間。
五分鐘后,他便遠遠看到前方一片懸崖下面,圍了一圈人,應該就是事發地了。
他稍稍放緩了一下腳步,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恢復到正常狀態。
狀態不穩,會影響他對患者傷情的判斷。
片刻之后,他便到了人群外圍,再次調整了一下的呼吸,大聲喊道:“大家讓一讓,讓一讓,我是醫生。”
眾人聽說醫生來了,立刻便閃開了一條道路。
秦東旭順利到了人群中間。
只見草地上躺了一個二十三四的年輕人,雙眼緊閉,鼻子里,耳朵里有鮮血流出來。
頭發也被血粘成了一綹一綹。
身上的衣服被撕扯開好幾個大口子。
鎖骨下方的肩窩處,被一根雞蛋粗細的樹枝,從前面刺入,從后面穿出,折斷的樹枝還沒有拔出來,鮮血順著樹枝緩緩的流淌到地面上。
右腿小腿呈詭異的扭曲,顯然是骨頭斷了,而且應該不是斷了一截。
小腹也被一根樹枝貫穿,只是這根樹枝細一點,只有鴿子蛋粗細。
秦東旭抬頭看了看旁邊的懸崖,發現懸崖大概三十多米高,懸崖下面是稀疏的白蠟樹。
閆小川從懸崖上掉落下來后,顯然是被白蠟樹的樹冠接了一下。
白蠟樹的枝條有很強的彈性,有效的卸掉了閆小川摔下來的巨大力道,才讓閆小川沒有馬上斃命。
閆小川的身邊還站了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一看就是景區醫務室的。
他們治療個感冒發燒,包扎個小傷口還可以,遇到這種情況,便麻爪了,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而且他們已經清楚了閆小川的身份,更不敢下手了,生怕一點出錯,讓閆小川徹底喪命,失去了最后治療的機會。
他們能做的,僅僅是給閆小川開通了經脈通道,正給閆小川補液。
補液總是沒錯的。
此刻聽說有其他醫生來了,頓時一喜,但看到秦東旭后,心又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