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希道:“秦書記,你家祖上是經商的嗎?”
秦東旭不明所以,道:“不是啊,怎么了?”
周亞希:“你先把我抓起來,現在又要挾我來達遠縣投資,這賬算的,算盤珠子叮當響,里外里都不吃虧啊!”
“不是君子所為,不是君子所為啊!”
秦東旭老神在在的說道:“正人君子的名聲雖然好聽,但卻未必能干成事情,尤其是當官。”
“如果哪個當官的真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那絕對是個庸才!”
“那種人只有在沒有貪污,沒有腐敗,沒有犯罪,沒有勾心斗角,杜絕一切惡的理想國中,才能有所作為。”
“可是反過來想,都已經是理想國了,還需要有人作為嗎?”
“社會從來不是理想國,從來就不缺乏問題,比如貪污,腐敗,犯罪,資源分配不公平等等。”
“正是因為有這么多問題,所以才需要管理者。”
“一切循規蹈矩的正人君子,道德模范,雖然讓人敬佩,但只會四面碰壁,做不成事的。”
“因此,我從來沒把自己定位成正人君子,也沒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單純的清官。”
“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做事,解決老百姓生活中的種種問題,讓大家生活的更好一點,更有尊嚴一點。”
“我敬佩海瑞,但我永遠不想成為海瑞。”
周亞希聽得有些入神,等秦東旭說完,才道:“你這套理論倒是有意思,你說你成不了海瑞,意思是,你能成為張居正?”
秦東旭豪爽的說道:“未必能成,但總要試一試。”
周亞希微微一怔,道:“呵呵,你倒是不謙虛。我見過的官兒,敬佩張相的大有人才,但從來沒有人敢說自己能成為張相。”
“大都說自己才疏學淺,不及張相萬一。”